他嘿嘿地笑,他说:“我是s省的,你呢?听说你是h市的?”
我“啊”了一声,更有些意外了,我说:“不会吧?这么巧!我老家也是s省的……”
他听我这么说,也意外了一下,赶紧用老家方言跟我对话,我好多年没说过老家方言了,这一说,颇有些“老乡见老乡”的意味,我们正说着,张惠披头散发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说:“王浩然你大清早这么吵做什么,别人还要不要睡觉的?”
被张惠这么一吼,王浩然瞬间气势就弱了很多,挠了挠头很没种地说:“那我们小声点儿,小声点儿,你继续睡,继续睡……”
张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接着说:“早餐做好了没?我不睡了,睡不着了。”
王浩然赶紧说:“好了好了,你把陈优叫起来,你们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张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跑到陈优的房间大声敲了几下门,然后嚷嚷着“起床了起床了”,接着就去了卫生间洗漱,我小声地对王浩然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王浩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接着用s省话对我说:“她不喜欢我,我不是她的菜……”
说完,他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生怕被张惠听到,接着又小声地说:“她不喜欢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她,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噢。”
我点了点头,不禁哑然失笑,他也憨厚地笑开了。我回去房间,换上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然后随意扎了个辫子,在辫子的末尾别了个发卡,然后走了出来。王浩然已经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了,我对着窝在沙发上继续迷糊的陈优说了句“早”,她也懒懒地对我说了句“早”,我过去帮王浩然的忙,他连忙说:“不用不用,等下把你换好的衣服弄脏了,我来就好,这都是小事儿,小事儿。”
他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我的父亲,他从前对妈妈就是这样的细致,说s省男人耙耳朵不是没有道理的,从父亲和王浩然的身上,我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得的品质。
我坐在小桌前,对着王浩然给我的一碗米粥轻轻地吹,才发觉第一次有男人烧早餐给自己吃,而这个男人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想来不禁觉得好笑。谁说夫妻多年就能有情分呢,有时候,还真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张惠洗好了出来,把陈优拽了起来,粗鲁地说:“你还不去洗澡,你是不是想等下炎彬罚你陪他睡觉呢。”
我当时就震惊了,刚吃到口的馒头掉了下来,我忍不住问了起来,我说:“他还要你们陪他睡觉?”
张惠煞有其事地说:“是啊,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都陪他睡过,以后你也要陪。”
我有些吃不下饭了,我心想炎彬真虚伪,明明是想潜规则却非要把自己装得很正人君子,这太让人恶心了!我很严肃地说:“这样你们也愿意?不会吧?”
张惠无所谓地说:“干嘛不愿意啊,他又不是老男人,陪他睡又不吃亏。”
我瞬间汗颜,感觉无法再沟通下去。王浩然一直看着我,傻呵呵地笑,我没好气地问他:“你笑什么?”
没想到我这么一句,他笑得更欢了,张惠朝他瞪了一眼,他又什么都不说了,就嘟囔着“喝粥喝粥,我烧的豆浆里还加了红枣,你喝下看看好不好喝。”
吃完后,上班的路上我还在琢磨她们说的陪shui这件事儿,但想想王浩然突然发笑,应该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不过转念一想,张惠和陈优都那么年轻,炎彬也不老,他们之间没准真有潜规则也不一定。难道炎彬对每一个新来的女人都一副关心的样子?想到这里,我不禁毛孔悚然……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怎么有跟炎彬单独见面的机会,在公司里,他在我面前就是绝对的上级,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地。
张惠和陈优依然对我不冷不热,王凌见到我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王凌是a市人,所以平时都不住宿舍。王浩然是技术部的,说来也奇怪,他本可以和男生住一起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偏偏和几个女生凑在一窝。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部门这几个女人,张惠是性感狂野型的,很典型的s省女孩,为人爽快说话直接;陈优是甜妹子,无论是脸蛋还是声音都给人甜甜的感觉;王凌则偏中性,剪的是短发,穿着也很中性。但总体来说,无疑都是美女,而且身高都差不多,如果一起走出去,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