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他的命,你有?s?辦法。」
「這是你作為警察該說的話嗎?」
商玉痕走近了兩步,微微仰頭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警察沒錯,但我今天來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我沒有帶任何隊員,也沒有使用任何攝像錄音設備。這麼多年過去了,無論你承認不承認,我都很難找到證據。可是重哥,我真的很想聽你親口說。」
有一股熱量猛地沖入他的鼻間,他突然感覺很痛,很想流淚。
「重哥,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殺了人,你是絕對不會讓我活著離開這裡的,所以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今天不是警察,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這樣而已。韓歌自幼失去父母,而我恰好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那種痛苦我了解。蘇月是他的母親,他有權利知道真相,我不希望他帶著遺憾和恨意走完這一生。」
「如果我說,他的母親丟下他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就是事情的真相呢?他能接受,你卻不能,是嗎?」
「他從小聽到的就是這個答案,不接受又如何呢?」
韓重沉默地看了他很久,然後點頭道:「好。那我告訴你。如果韓歌不是我兒子,而是一個背叛了我的女人生下的孽種,我會讓他悄無聲息地死掉。嬰兒夭折很正常,對嗎?」
「如果你和蘇月真心相愛,她為什麼會嫁給你父親?」
韓重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茫然,然後重複道:「真心相愛?」
他笑了一聲:「她什麼時候真心愛過我?這都是騙局而已。騙局,你明白嗎?」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她一定要在你身上報復?」
韓重不答,只是安靜地看著他,此時的商玉痕全神貫注地在思考著蘇月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就走近他身邊,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韓重只要輕輕抬一下手,就能摸到他的肩膀。
事實他也這麼做了。
自從商玉痕十年前離開景隆苑單獨居住後,他們很少會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促膝交談。面對商玉痕咄咄逼人的態度,韓重非但沒覺得他態度過分,反而有種久違的幸福感。
商玉痕兩眼期盼地望著他的臉,等著他的回答,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搭著肩膀,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看,終於感覺不適,微微朝後退了一步。
「我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是她先追求的我,也是她先跟我提的分手。」
商玉痕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我現在也很希望能找到她。不光是你對她充滿疑問,我也一樣。有很多問題,直到她失蹤後我也沒尋到答案。我以為我不在乎她,但實際上,我也耿耿於懷。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