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毛在屋外听到这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蠢种,让自己在徐东奇面前丢尽了脸。
陈小毛气得直跺脚,咬着牙快步冲进屋里,大声喊道。
“蠢种!给老子滚出来!”
猛地往床底伸出手,一把抓住陈细德的衣领,将他往外拽。陈细德不敢反抗,任由陈小毛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你姐卖拐,居然跑到老子家里来屙血,把老子屋里当什么了!”
陈小毛怒火中烧,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一把将陈细德甩在地上,转身打开衣柜,里面都是刀具斧头火铳,随手拿起一把砍刀,咆哮着,手中的砍刀在空中挥舞,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陈细德跪在地上,双手护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如纸,眼中满是乞求与绝望。
“毛哥,都是一个湾里的,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该来你家屙屎,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烂在肚子里,什么都不会说。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吧!”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
徐东奇用力扯了扯陈小毛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徐东奇压低嗓子,轻声说:“毛哥,你看他这个怂样,不可能敢跟踪我们?估计是真憋不住闯进来的。咱们也别太过了,给他个教训就是了,晾他也不敢说出去。”
徐东奇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让陈二毛把二麻子杀了,自己也怕是脱不了干系。更何况,陈二麻子还欠自己的钱,把他杀了,这笔欠款不是打水漂了。
“不行!”
陈小毛满眼凶光,猛挥手臂。
“徐哥,你别忘了,出来混的,心软就是给自己挖坑。他既然听到了咱们的对话,万一哪天反咬一口,咱们可就全完了。今夜,必须斩草除根,不留一丝后患!”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原本趴在地上的陈细德,竟然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迅起身向门口冲去。
陈小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反应极快,立刻追了上去。眼看着陈细德已经快要冲到门口,陈小毛心中一急,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砍刀用力甩了出去。
砍刀在空中飞旋转着,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陈细德的背上。陈细德痛得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陈小毛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喷出血来。他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把沉重的铁锤,走到陈细德面前。狠狠踩在陈细德的背上,陈细德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仿佛有一座山压在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蠢货!你居然还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陈小毛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握住铁锤,高高举起,准备给陈细德致命一击。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铁锤狠狠地砸在陈细德的后脑勺上。陈细德的身体在重击下剧烈颤抖,口中出痛苦的呻吟。
随后,陈小毛将陈细德拖进里屋,没有停手,更加疯狂地挥舞着铁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陈细德的脑袋。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惨叫声,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花,瞬间染红了周遭,溅落在墙壁,陈二毛也是满脸鲜血。终于,陈细德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气绝身亡。
徐东奇此时已被吓破了胆,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无神,呆呆地凝视着生的一切。
陈小毛冷冷目光扫过徐东奇,声音低沉而有力:“站起来,就在这屋里挖个坑,把他埋了,痕迹一定要清理得干净!”
徐东奇哪里敢违抗,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双腿仍然不住地颤抖着。
陈小毛见状,转身大步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工具堆旁,顺手拎起一把锄头和一把铲子,然后又走回屋内,将其中一把铲子扔给了徐东奇,走到床边,开始挖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