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嗎」
傅驚別低著頭,輕輕捏著衣角——說實話,這個動作在他身上顯得十分違和,孟時書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裝出來的,剛要拒絕,猝不及防聽到下一句:「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才三歲,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陪我一起了。」
……
孟時書很想拎著他的衣領質問自己看上去像不像他爹,但內心還是感覺到一股抽痛,原因無他:傅驚別雖然有賣慘的嫌疑,但他說的卻是真的。
他父母真的在他很小的時候離開了他。
拒絕的話因此說不出口,孟時書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簽下那份合同以後,他就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拒絕傅驚別了。
又或者在他心裡,因為簽下了那份合同,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忽視傅驚別從前對自己的傷害,真正正視自己的內心:
他或許真的,有可能,是還對傅驚別有那麼點好感的。
孟時書說不清,但最後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傅驚別越來越得寸進尺,孟時書不僅不為此生氣,竟然反而漸漸習慣。
一開始只是用在做親密的事或者躺一張床上這種小事上,後來就發展成了……
傅驚別手上拿著剛到的皮質頸圈,請求地看著孟時書。
孟時書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給傅驚別臉了,下意識吼道:「你別跟我說從你父母離開以後你再也沒給別人戴過狗鏈,怎麼著你是狗啊被生下來」
被他拒絕,傅驚別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我只是覺得這個顏色你戴起來好看。」
孟時書:……
再好看也不能給他戴狗鏈啊!
傅驚別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沒關係,我知道的,這段時間本來就是我偷來的,我不應該奢想太多。」
孟時書:「啊」
「你放心,就這五年了,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煩你。」
孟時書張口說不出話。
不是,他不就拒絕了這麼一下子,有必要這麼嚴重嗎
「這段時間我已經很開心了,你是個好人,以前是我不對,你有那麼一點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