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嘗試後都無法掙脫他的掌控,孟時書終於信了他說的,頓時又驚又懼,「非法拘禁是違法的!」
傅驚別頓了一下,而後唇邊慢慢化出一個笑來:「當然,你都說了是『非法』拘禁,當然是違法的。」
他憑藉力量的優勢,輕而易舉地把人按坐在沙發上,又起身拿鑰匙從裡邊反鎖了大門,這才說:「今天的晚飯我做,你累了這麼多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
孟時書被傅驚別軟禁了。
傅驚別的表現和從前一樣,每天跟孟時書擁抱,親吻,以及說笑。只是他們之間突然反過來了,以前每天下班的時候孟時書都會給傅驚別帶一束花或者其他的禮物哄人開心,而現在成了傅驚別對孟時書做。
孟時書的生活一切正常,甚至比以前更好:他不用上班,不用交際,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玩,明明他是傅驚別花高價聘過來的生活助理,現在卻成了傅驚別來照顧他。
事情看上去挺好的——如果他沒有被禁止出門的話。
傅驚別也沒有收走他的手機,或者說他並不害怕孟時書跟外界聯繫。
他們兩個都很清楚,現在的孟時書找不到能夠幫到他的人。
家人恨不能跟他斷絕關係;朋友交情深不至此。此時的孟時書已經成了一葉孤立無援的扁舟,沒有人能幫助他,連他自己也不能。
他只能待在傅驚別身邊。
幾次趁傅驚別外出上班時嘗試打開反鎖的門都沒成功之後,孟時書對傅驚別的最後一絲害怕也被惱怒取代。這天傅驚別下班回來想要跟他溫存,孟時書抗拒地推開了他,冷嘲道:「傅總還沒放棄嗎,我的進度只能到九十八了,不會再往前進的。」
他並不認為傅驚別把自己留在身邊是因為喜歡他,孟時書現在滿腦子都是系統那聲輕慢的「九十八」,他恨傅驚別欺騙感情,也恨自己太容易受騙,可傅驚別要是想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那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傅驚別頓了一下,才慢慢說:「已經到八十六了。」
孟時書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一下。
他對抗不了傅驚別,但給他找點不痛快還是樂意的,於是說:「是嗎,那真可惜,你明明差一點就能成功了。」
他嘴裡說著可惜,臉上卻笑得像十分張揚得意。
傅驚別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只是額頭對著他的額頭,輕聲說:「你那天不該聽到的。」
「我不該聽到,然後繼續被你騙嗎」孟時書拂掉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說:「你也不該繼續纏著我的,如果我是你,在得知計劃敗露的那一刻我就把人放了,也不至於鬧得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