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傅驚別震驚的目光,孟時書的手狠狠扇在了他衣領上。
傅驚別低頭望著被他抓皺了的衣領,聲線喑啞:「你幹什麼?」
音質如寒松一般清冽,人雖未怒,威嚴自來,傅驚別眉頭輕蹙,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在他嘴裡硬是添了質問的味道。
倒是很有反派的架子。
「有蚊子。」孟時書心虛地別過了頭,「不過好像沒打到。」
啊啊啊根本不敢真的打!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迫害他?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想要活下去的炮灰,他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他要遭受這樣的經歷啊!
【他人還怪好的】
傅驚別面色不顯,挑眉說:「這裡是二十七樓。」
孟時書底氣不足地低下了頭:「您不知道,前幾天我上網看到他們說科學家還要研究一種冬天的蚊子,區區二十七樓算什麼?只要那些科學家想,能飛一百樓的蚊子他們都能造出來!」
「……」
傅驚別張了張嘴,最終放棄跟他交流:「衛生間有一次性牙刷,快點去洗漱,一會兒還有個會。」
會?
孟時書瞬間想起自己悲慘的社畜身份。
我次哦!
所以今天不是周末啊?
孟時書剛穿過來的時候還是個不學無術的無業游民公子哥,完全忘了確認工作日的問題,現在聽他提起,飛快打開手機看了眼。
好消息,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壞消息,他今天還得去加班!
更壞的消息,現在九點剛過,他不管再怎麼趕著去公司都要遲到。
還是當著老闆的面遲到!
更有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他是跟老闆一起遲到的。
反派不會把自己視為黑歷史然後殺他滅口吧?
孟時書慌得要死,他一邊洗漱一邊思考待會兒出去見到了傅驚別該怎麼辦,正在這時,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孟時書趁擦臉的空檔低頭一看,一個來電當著他的面被掛斷,與此同時,沒來得及息屏的手機鎖屏上顯示出一條消息。
老不死:[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莫名其妙。
孟時書解鎖手機,粗略看了眼聊天記錄。
最開始的消息可以追溯到昨天下午。
但孟時書從昨天下班起就沒時間看手機,對面見他沒回,斷斷續續發了十幾條,語氣也從一開始的威嚴穩重變到後面的氣急敗壞。
老不死:[你到底在哪兒?]
老不死:[翅膀硬了是吧,敢不回消息了?]
老不死:[林氏的執行總裁想見你,快給我回來!]
最後是孟時書在鎖屏看到的那句:[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孟時書皺著眉,初步確認這個備註為「老不死」的人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父親,門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