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妈,不用这么客气,你好好躺着莫动。”周兰萍走到床边,仔细看了她一眼,笑容温和:“灵珑长得那么漂亮,原来是随了妈妈的长相。”
病房里的电灯有些昏暗,这下她走近了,白水仙也在仔细盯着她看,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看到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小陆他姨妈,请问贵姓?”
“我姓周。”
周兰萍在床边坐下,笑着给她介绍男人儿子:“这是我丈夫宋金尧,小儿子宋韬。”
“宋同志,你好。”白水仙简单问好。
宋金尧见她谈吐淡定自然,不像其他农村妇女那般拘谨紧张,在妻子身边落座,笑容温和:“白同志,你好,手术过后感觉可还好?”
“还不错,恢复得挺好,谢谢两位挂念,也谢谢你们的帮助。”
白水仙稍稍挪动脖子看向他们,视线落在周兰萍身上,面带浅笑:“周同志,我感觉你有点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哦?”
周兰萍微讶,她见到白家母女俩并没有熟悉感。
白水仙确定不是在阳县见过她,想着之前陆靖川说他家是京都的,问了句:“周同志,你是京都人吗?”
“对,我们夫妻俩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六年前才调到潭城工作的。”
周兰萍之前在家里听儿子和外甥说了她的遭遇,这下聊起了,也试探性的问:“灵珑妈,你也是京都人?”
白水仙微微点头,“是,我也是在京都出生长大的。”
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其他的并不想多说。
看着周兰萍这张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熟悉却模糊的身影,恍然想起来了:“周同志,你认识周怀佑吗?”
“你认识我弟弟?”周兰萍微惊。
白水仙闻言笑了,“认识,我就说你看着有些熟悉,你跟周怀佑长得有三四分像。”
“哎哟,原来是我小弟的熟人啊。”
周兰萍笑了,看了儿子和外甥一眼,给她介绍:“我们家兄弟姐妹五个,老大老四是儿子,老二老三和老五是女儿,大哥最大,我排老二,靖川他妈是老三,怀佑是老四,下面还有个小妹。”
白水仙脑子里浮现了一些久远的记忆,浅笑着说:“周怀佑跟我二哥是同学,那时候他们一帮男孩子到处捣蛋搞事,放学后经常来我家走动。我记得他那时候特别的调皮顽劣,还爱欺负女孩,天天吓唬捉弄女同学,总要把人弄哭才停歇,是个人见人嫌的混世魔王。”
“哈哈。。。”
说到弟弟小时候的事,周兰萍乐呵大笑,连连点头:“对,他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魔王,天天挨打,我爸经常抄着大棒槌追着他满大院殴打。”
“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迹数不清,给同龄的女孩都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后来到了成婚的年纪,那些昔日被他荼毒欺负过的女孩都不愿意跟他相亲,死活不愿意嫁给他。”
“我也是被他欺负的女孩子之一,他每次见到我就拽辫子掐马尾,逼着我爬树掏鸟蛋,还经常抓蛇抓黄鳝吓唬我,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听到他名字都怕,所以对他的印象特别深。”白水仙现在想着都哭笑不得。
周兰萍听着也很无奈:“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我小时候也没少跟他干架。我现在经常跟他开玩笑,说我头发稀疏,都是因为他小时候总跟我打架,经常薅我头发,导致后来都长不出来了。”
三个晚辈站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聊天,见她们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也都忍不住发笑。
陆靖川跟白灵珑站在床边另一侧,见她认识小舅,插嘴问了句:“阿姨,您跟我小舅是从小就认识?”
“七八岁的时候认识的,他跟我二哥是同学,我比他们小将近四岁。他以前经常到我家来玩,不过后来好像是你外公工作调动去了东北,他也就转学了,他们就断了联络。”
“对,我爸曾被调去东北工作了六七年,当时我们全家都跟着过去了,五个兄弟姐妹都转去了东北读书。”周兰萍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