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不通,你去常青街看看,邱阿河在那有一间鸡排店。”
温树林的声音里是沮丧:“我现在就在店门口,旁边老板说这间店一个星期前就关门了。”
许节林的心咯噔猛烈地跳了一下,想起邱阿河那些威胁的话语,她有些不安的看向窗外,半晌控制自己冷静下来说:“要不就报警吧,邱阿河很冲动,如果他俩在一起我怕他对对生动做什么。”
温树林嗯了一声:“许小姐你那边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
许节林应下挂了电话,坐在桌前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她在屋里渡了两圈,看到墙上的倒计时又深呼吸两下逼迫自己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继续投入到复习之中,可是越是逼迫自己她就越是走神,越是心乱。
无可奈何她起身去厕所用凉水冲了一把脸,然后拿了件外套下楼去河边。
深秋的夜晚一个人也没有,河里的水比平时更清一些。
手机响了下,微信里弹出来一个添加请求,备注是温树林的名字。
有权有势的人得到结果的效率比平常人快了一倍,他给许节林发来一段视频,询问许节林那个戴帽子压住脸的人是不是邱阿河。
但许节林的重点完全不在邱阿河身上,而在一旁半个脸都沾着血的杨生动身上,她跌坐在地上,呼吸有点不稳,一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然后勉强拿起手机辨认。
得出结论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温度在下降,尽管那个人带着帽子遮住脸,但从身形和穿着来看,就是邱阿河无疑。
她飞快地在手机上落下几个字回复,然后急忙询问警察怎么说。
温树林说警方已经立案,监控是在那片烂尾的建筑房拍到的,之后就是无监控区,现在已经出警对那块区域进行重点搜索。
许节林将自己的双腿卷缩起来抱住,一向不怎么迷信的她那一刻双手合十,拧着眉不断求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她在河边坐了很久,一直到一个发芽的土豆滚落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
她抬头,是住在云山上的哑巴河呈,小哑巴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瘦弱,长高了很多,眉眼长开了,贵气得很。
他手上抱着东西,另一只手提着两个塑料袋,其中一个红色半透明的破了一个洞,土豆正是从里面滚落出来的。
许节林将土豆捡起来掰掉了上面的芽,仰头看他,用疲惫的声音说:“发芽的土豆有毒,不能再吃了。”
河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助听器,蹲下接过许节林手里的土豆,比划着许节林看不懂的手语。
许节林摇头,他看了一会儿旁边然后比了一个三字,许节林比口型问他:“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