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安静的心搅成一团,很胀痛了,更多的是心疼。如果成全他,他会不会快乐一点,舒心一点?
“顺平,我们交往才不久,如果你觉得她更适合你,我没什么的。”安静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可一句话断断续续几次才说完整,原来她并不适合演戏。
沈顺平转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长臂一伸,将她在怀里,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安安,傻安安。”
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安静泣不成声,梦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安安,我的安安。”
她曾想象过无数次的,以为只能在想象中才能实现的,竟然真的实现了,她满心的欢喜伴着眼泪流出。
“顺平,我说的是真的。”她语带哽咽。
就让这一刻成为永远,至少她曾拥有过。
心很痛,可也有释然,只要他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沈顺平两指托着她的下颌,深深地看着她,浅浅地在她唇上留了一个印记。
浅得让安静以为那只是个幻觉。
只是慌乱的心跳,脸颊的灼烧提醒她,原来是真的。
她手指摸着嘴唇,呆呆地看着她,只是眼里的星光却璀璨夺目,光芒四射。
沈顺平伸手遮住她的眼帘,“安安,你的眼睛太亮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纯粹而干净。我也记得,你向我表白时,那双眼睛有多耀眼。可是你太小了,而我那时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份感情。
安安,我的人生在我小的时候就规划好了。你也许知道,我父亲是个赌鬼,他成天只知道打牌,全家的生活就靠母亲微薄的收入。母亲白天上了班,晚上还要去做小时工,家里就只剩我和妹妹温习功课。那时,我就立下誓言,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家人一份好的保障。
从小学,到高中,别人玩的时候,我就在读书,小学跳了一级,初中跳了一级。别人都当我是神童,没人知道我只是想早点读完,可以为家里省点钱。
现在的我,年薪百万,似乎算是得偿所愿了。可爬得再高,还得受老板的辖制。
和梁燕欣在一起,我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可我不想。你明白吗?如果,我将一生的前途系在一个女人的裙带上,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可她的父亲是我的恩人,为此有时还得和她虚与委蛇,真得很累!”
安静拼命地点头,“我明白。”
她明白,在沈顺平谦和淡定的外表下,藏着一个骄傲的灵魂。
她也明白,感情是最不能掺假的,勉强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如果还要结婚,那就好比是进了监狱,被判了无期徒刑。
都说婚姻不需要爱情,可至少得有喜欢,如果连喜欢都没有,那最起码要相处地来。
沈顺平再度将她搂进怀里,嘴唇吻着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