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秋颂又走向怔愣着的秦书瑶,“靳桥是人,不是机器,他有犯错的权利,毕竟错误是可以被归正的。”
他看了眼靳桥,“我准备跟靳桥离婚了,错误纠正,您可以放心了。”
“你说什么?”靳桥猛然抬头,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离婚吧。”秋颂就要离开吧台,却被靳桥拦住,又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好,离婚!”秦书瑶高声说道,然后走到秋颂面前,“至于之前你给靳桥的那一百万,我没靳家向来不欠别人的,到时候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秋颂摆手,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头顶,吊顶的灯光扑进眼里,闪烁着微光:“他不欠我的,从这一刻起,他全部还清了。”
“不行,该还还是要还,你不要那是你的事情,但这件事情要说清楚,离婚以后,靳桥再不欠你的了。”
靳桥当时已经听不进去秦书瑶的话了,脑子里只有离婚两个字。
“随便你们。”秋颂扔下这句话就回楼上去了。
靳桥浑浑噩噩的,给秦书瑶打了个车回去,那晚他一夜没睡,跟秋颂隔着一堵墙,两个人各怀心思。
那时候靳桥以为秋颂只是生气在陷入那样的争吵下,他没有站在他那边。
他以为过一晚就会好。
秋颂很好哄,甚至有时候不用哄。
在靳桥的潜意识里,秋颂向来是迁就他的那个人。
“谢谢,今晚打扰了。”靳桥深呼一口气,提起东西起身,向陈昕道别。
“没事,我送你出去。”
两个人走到大厦外,雨夹雪刮过来,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建议你也来做两期话疗。”陈昕只穿了件褂子,她冷得缩了缩肩,说话间还有白气缭绕,“你跟秋颂像两个极端,一个情感外放一个情感压抑,也算是为了秋颂好,适当的表达可以促进感情。”
“好,请帮我预约一下时间。”
“该吃药了。”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花园里里铺上层层雪被,看久了眼睛疼得发涩。秋颂移开视线,看向外公递来的药。
“好。”秋颂听话地离开窗边,坐到了沙发上。
他穿了件灰白色的棉质睡衣,气质干净,比较抑郁期的丧,这会儿他只是看起来比较疲惫,唇色虽然浅,但并不苍白,眼睛因为刚刚一直瞪着窗外,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