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是驸马,他妻子是大长公主,他儿子年纪轻轻就是礼部尚书,全家都是圣眷正浓,大好前程!
这时候卷进这种风波里,他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李尧止已经疯了,听说他直接杀了十一个人,那可都是
可是为什么李尧止找上门来了?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儿了?”邓齐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急急忙忙就裹上了衣服。
连带着旁边已经睡着的大长公主一并吵醒,坐了起来。
仆役哭丧着一张脸:“不得了了!公子真的带人打过来了!”
“什么?!”邓齐面色难看,不可置信,“我们家又没参与进这些东西里……他、他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大长公主也是惴惴不安,“这该不是族中哪个不争气的在外头惹了祸吧?我这侄儿侄女向来是本事大的,先帝在世时都镇不住他们,如今若是真出了事,陛下也是不会给我薄面的呀。”
邓齐当然知道,萧玉歇连亲兄弟都要杀,更别提没什么亲缘的姑姑。
“快!快!快去看看!”邓齐连滚带爬地出去。
大长公主连忙跟上,迎面就撞上草草裹了件衣服,只穿了一只鞋子就跌跌撞撞跑出来的礼部尚书。
“我儿!你出来作甚?快快回去,怕是来者不善啊!”大长公主哀声道。
“娘,我到底是个大官呢!”礼部尚书脸色惨白,但还是强撑着说,“我同李尧止好歹是有个同窗之谊,一起在国子监念过书的。”
这时候,什么亲缘,什么同窗之谊,都是派不上用场了。
一家人互相扶持着冲到外边,就看到李尧止提着把淌血的剑,领着一群罗刹似的死士,大步跨进门来。
李尧止微微一笑,温润如玉,“都抓了。”
他身后那群死士二话不说就一拥而上,邓家那些家丁仆役全都派不上用,上上下下全族都被抓了起来。
一时间鸡飞狗跳,咒骂声惨叫声刀剑声不绝于耳。
邓齐面色铁青,“狂妄!太狂妄了!李绍兖,我邓家虽不算什么贵不可言,但也是皇室宗亲!这还在玉京!天子脚下,你竟然如此行事?”
“瞧瞧邓大人这话说的,尧止不胜惶恐。”李尧止的眼眸依然平和,含着些笑意,仿佛能洞悉人心。
注视着李尧止的眼睛,邓齐突然就觉得胆寒,他觉得外头传李尧止弑君可能是真的。
这人装了那么久,玉京乃至全天下都会以为他是个天底下最纯良无害,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
这人实际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礼部尚书更是整个人都哆嗦,他不像他爹这个武官上过阵,立过功,见过大场面。
他可是文官!从小到大就在玉京这种富贵迷人眼的地方长大的五陵少年,没见过杀人。
而李家那些死士,包括李尧止身上都散发着森然的杀意,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我方才杀了十一人。”李尧止弯着眼睛,“不是大臣,就是臣子家眷族人。”
“你、你什么意思?”邓齐是真的怵李尧止。
李尧止虽然姿容清妍,说话总是笑盈盈的,但是笑从来不达眼底,并且算计你的时候他也在笑。
“其中一人,多少是与大人有渊源的。”李尧止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