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瞧不见路,你能先扶我到床边坐下嘛?”宋初宜说话时声音轻柔,像是细柳拂水。
一向粗狂的田惜禾听着他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见他主动将青葱般的手指搭过来,田惜禾倒没法拒绝了。
他的手指停在田惜禾的掌心间,像是有小虫在上面爬一样酥痒。
不知不觉,田惜禾红了耳朵。
她轻握住宋初宜的手,将他引领到床边,示意他坐下。
“多谢妻主……”
田惜禾立马坐到桌子旁,冷淡道:“你不要叫我妻主,与你拜堂的不是我。”
宋初宜的声音有些委屈:“可与我拜堂那妻主已经被关回鸡笼…要不然你帮我将妻主找来?”
田惜禾见他还有心情玩笑,更不理解。
难道他随意被嫁了人,就不想反抗吗?
田惜禾突然眼珠一转,凑近床边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反抗,送你回家,我们合作吧。”
盖头里那人不情愿地嘟着嘴:“反抗?我不反抗。”
他好不容易才嫁给田惜禾的,怎么会反抗?
为了不嫁给别人,他还特意放出自己是克妻命,为的就是嫁给田惜禾啊!
“为什么!”
田惜禾急的站了起来,她一把掀开了宋初宜的红盖头,“你就甘心被卖掉一辈子的幸福?”
然而这话一出,她却愣住了。
世间真会有这般绝色的男儿郎?
光是一双清澈地吊梢凤眼呆呆望着你,便说不出狠心话了。
“妻主?怎么了?”宋初宜懵懂地看着
她。
妻主比十年前长开了很多,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宋初宜。
他当时只是山上刚刚修炼成人形的小狐狸,因为贪玩下了山,遇见了道士。
在差点被打到魂飞魄散的时候,是年少时的田惜禾将他从道士手中抢来,放归了山野。
“小狐狸,山下坏人很多。这次我能救你,下次也许就没这么好运了。乖乖回山上吧,别再下山了。”田惜禾轻轻摸着他的头。
从那时,他便对田惜禾一见钟情了。
因为被道士伤的太重,他只能化作一缕魂躲进了宋初宜的病重垂危的身体中。
宋初宜久病不治病亡,他也顺理成章用了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