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的夫郎定是与她两情相悦,厮守终身的,哪能是如今这样的?
“不娶不娶,坚决不娶!”
田婶踹不开门,急的哭爹骂娘。
今日这婚事要是办不成,丢人是一回事,愿意嫁过来的小郎君过了这村可就真没这店了。
屋外。
老王叔等得着急,扯着嗓子吼。
“田眉!人我给你送来了,你家这亲是娶还是不娶?把人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同村人在旁边看笑话道:“这小郎君除了克妻,别的还是好的,你们家整这一出不好
吧?”
田婶和田叔是急得焦头烂额。
外面催得厉害,这里面又闭门不出……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打了一番商量,由田叔继续在这儿劝,田婶先应付媒人。
“哎哟,来了来了,这田惜禾羞得紧,怎么都不肯出来……要不再等等?”
老王叔捏着手帕翻着白眼,“女郎迟早是要娶亲的,她羞什么?吉时马上就要过了,这新夫郎还进不进门?”
“进进进……只是这……”田婶不断朝门里观望,也没望到什么希望。
花轿中。
宋初宜清澈的眸子低垂,轻轻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只见花轿传出吱呀一声,随着轿门打开,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搭在了轿杆上。
老王叔嘶地一声,连忙道:“新夫郎怎么出来了?快坐回花轿去!”
宋初宜声音低哑道:“既然妻主不好意思出来,那我自己进门,只要不误吉时就行。”
别说老王叔,就连田婶都被他的动作惊住了。
反应过来后,直在心中称赞他是个好女婿!
就凭他今日动作,她日后一定将他当做自己亲儿子,好生相待。
老王叔还想说不合规矩,便被赶来的田叔捂了嘴。
田婶连忙示意吹拉弹唱的人继续,小小的院落瞬间变热闹了起来。
进大门,跨火盆,跳马鞍。
一路到正屋,田婶总算是想到了合适的借口,那便是田惜禾身体突然抱恙,实在没法亲自拜堂。
田叔一下便懂了她的意思,从后
院抓了只精神头最好的母鸡代替田惜禾拜堂。
虽然免不了同村人笑话,但至少夫郎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