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会,才走入隔壁宽敞明亮的浴室。
什么都不想,路汐只想着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随着衣裙滑过脚踝,水声也响起,就?在她洗完一遍,打算再洗一遍时,门被敲响了。
不是秘书。
是容伽礼站在外面,随口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大概也就?几?秒钟,路汐转身去扯一条干净的宽大浴巾将身子裹住,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上跑去开门,浸了水的脸颊和双肩都愈发雪白,表情?透着茫然:“什么?”
她方才没听清。
容伽礼却未重复。
路汐被他盯着,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连一扇门都没有?,脸颊瞬间就?微烫起来。
她不禁往后退小?半步,仍在咫尺,试图分散注意说:“你也要一起洗澡吗?”
严格论起洁癖程度,容伽礼是不多让的。
他那一身乘坐了十个小?时头等?舱的西装还没换下,气息却是清冽好闻的,不似一些?上流社会的男人爱沾烟酒,路汐定定站在原地,只有?漆黑的眼眸下意识放空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地打量着。
容伽礼仿若当她是脆弱的水晶娃娃,连笑,都是缓慢的:“我不洗,但是可以问你借个东西吗?”
路汐置身在他的私人领域里,连裹在身上的一片浴巾都是他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借出,却晕晕乎乎地点了头,应下:“你说。”
容伽礼真?说了:“借我个吻。”
路汐短暂的怔住,继而因为他的话紧张到了极限。
还没吻,她透白的手指悄然抓紧浴巾口,就?微微喘不上气来了。
容伽礼不需要她再点头,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侧,力度轻到毫不费力就?可以推开,可路汐始终没有?反抗,唇被吻住的刹那间,身体又莫名地放松下来。
这跟机场的亲吻完全不同。
容伽礼带着霸道的强势意味,扯下她变得松垮的浴巾同时,忽然一轻,手臂把她抱上了冰冷精美的洗手台,摆在上面的洗漱用品全部被咣当地推倒在地,清脆响声盖过了一切闹出的暧昧动静。
路汐招架不住这么猛的攻击,也不知被他摁着亲了多久,看不见窗外天色,浴室的灯一直都是明晃晃照着彼此,只觉得自己靠在镜子前先软了骨头,甚至认为容伽礼快要失控时,他却真?的止步在了借个吻程度。
最?终他的嘴唇离开她,路汐颤着睁开双眼,是红的,连带脸蛋和耳朵,一路蔓延到胸口都是红的。
…
门外脚步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