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奇异的?触感,夏初儿早已?见识过。此刻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夏初儿微笑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你不是一个刻墓碑的?人吗?又怎的?这么快就出了家呢?”
刻墓碑的?人?胡铁花与?姬冰雁对视一眼,两人立刻便想起了方才在走?进这山洞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刻着他们名字的?墓碑。
想必夏初儿那时便与?这个人见过面了,当然她见到的?是这个人易容而?成的?另一个身份。
“我说过了,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和尚木然道。
夏初儿冷声?道:“我不需要阁下告诉我你的?身份,我只需要自己看!”
只见女孩的?手毫不犹豫便向着那僧人脸上的?那张面具抓去。说时迟那时快,黄鲁直竟然直接便冲了上来。
只见一招他的?拿手剑法,直直的?便指向了夏初儿。
夏初儿毫无?武功,根本无?法抵挡这凌厉的?剑势。眼见着这压迫性十足,泛着寒光的?剑刃向着自己直直冲来,夏初儿来不及思?考,只得立刻向远处一跳,以她绝妙的?轻功避开,那把剑堪堪擦过她的?头发?,一缕如墨般的?黑发?轻盈落地。
黄鲁直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他原本也只是为了吓一下夏初儿,即使夏初儿不躲,他也不会真的?伤害对方,只恐剑气无?情,不小心误伤就是另一回事了。如今见对方已?经?离开,他也松了口气,立刻收回了剑。
“姑娘好厉害的?轻功。”黄鲁直夸赞道。
“多?谢前辈。”夏初儿有些惶恐,不知是因为前辈对她的?赞许,还是因为刚才的?险境。
她现在还记得方才那剑距离她不过一寸的?恐怖……她此刻面色有些苍白,难得失神?的?样子却更衬得女孩美丽动人。
夏初儿审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微微皱眉。
她虽然远离了这剑法的?攻击范围,但是却也退开了靠近那和尚的?绝佳位置,她已?失了先机,那和尚的?面具依然牢牢的?粘在他的?脸上。
然后黄鲁直几下便解开了那个和尚的?穴道。
那红衣小鬼原本还在吃吃的?笑,反正那和尚被点了穴,接下来被折磨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他只要等那和尚被折磨到快死的?时候割下他的?头就好了。
可是战场形式竟然这般瞬息万变,这已?经?到手的?煮熟的?鸭子,居然还能飞了?
不止没了控制那和尚的?站位,现在连穴位都被人解了。
红衣小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老前辈,这是何意?”胡铁花大声?道:“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难道也是君子行为?”
黄鲁直冷冷的?环视了一周众人,沉声?道:“我早已?说过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你们何必苦苦相逼。”
“朋友?”夏初儿冷冷道:“我早就说过我无?心伤他,我也不问你他是谁。我只是想看看你朋友的?脸,难道也是不允许的?吗?”
胡铁花附和道:“是啊,难不成君子剑前辈也有不能让人知晓的?朋友?那么我们便更好奇此人的?身份了。”
黄鲁直面不改色,从容镇定。他依然坚定道:“我平生对所有事都可以不说谎,然只有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告诉你们。”
他看了一眼早已?恢复如初的?姬冰雁,然后对夏初儿开口道:“既然你的?朋友此刻已?经?安然无?恙,那么你又何必一定要跟他过不去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年轻人,你们总要学会放下。”
“这便是老先生的?逻辑吗?”夏初儿道:“只有一个人现在还活着,就可以对他此前所经?受的?苦难一笔勾销吗?”
夏初儿这话说的?本无?他意,她并不知道这个易容大师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她只是在为姬冰雁打抱不平。
但是听在黄鲁直和那和尚耳中,却仿佛夏初儿早已?看出了这和尚身份一般的?亦有所指。两人面色俱是一变。
因为他确实伤害过太多?的?人,他伤害了太多?美丽而?又无?辜的?女孩子,他毁掉了她们的?一生,给她们的?身体和心灵永远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楚。
那些女孩子现在有多?少人还活着,那些活着的?人会选择原谅吗?又有谁能够替她们原谅呢?
即使是名满江湖的?君子剑,又有什么资格替那些人选择原谅呢?
一个人犯下的?错事,便总是要去承担的?。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在一味的?偏袒他的?朋友,即使他看到自己的?朋友用毒伤人,即使他亲耳听到朋友背弃誓言,可是他却依然执着于过去这十多?年的?情谊,不断的?包庇,不断的?纵容他的?朋友错下去。
他凭什么替那些女孩子选择原谅?
就在愣神?之际,那一直沉默着的?和尚却突然之间?扔出一个球状物体,其他人并不认识这东西,可夏初儿对此很?是眼熟,她大声?道:“你别跑!”
之前在墓碑前时,他就是这样利用烟雾弹脱身的?!
一瞬间?,整个山洞里都弥漫着红色烟雾。这烟雾呛得众人不住的?咳嗽,同时也模糊了大家的?视线。待那烟雾散尽之时,刚才那个僧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于是一直在沉默看戏的?红衣小鬼,此时终于不乐意了,他一把拉住夏初儿的?手,生气的?质问道:“你明明答应要给我一个头的?,现在他却跑了怎么办?”
其他人见到这情形面色都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