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节就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他,江若以防再出现什么冲突,连忙对老者道:“老人家你别介意,我们马上就走……”
老者走到二人面前,萧知节欲动手,而就在此时,老者忽然道:“别动!”
二人僵住了身体,疑惑地看着老者。
而老人居然趁此机会眼疾手快地从萧知节袖中掏出什么,接着一挥手,满天玫瑰花瓣飘落下来,他将手中的玫瑰花塞到萧知节手中,在众人惊叹的欢呼中笑着说:“老朽祝二位贵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在这令人激动的时刻,众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起,萧知节跟江若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定格,周围的喧嚣都渐渐远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赏。”萧知节将玫瑰送给江若,身后的侍卫立刻递上来一锭银子。
江若把玩着那朵玫瑰,打趣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底层人民的力量,就连皇上都猜不中人家的心思。”
“只是稍微变通了一番罢了。”萧知节并不觉得戏法有多奇妙,但让他高兴了。
“这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江若显摆自己手里的花:“任何东西只要做到极致,都会出彩。”
看了那么久也累了,二人走进了一家宏伟的酒楼。他们原本期待着热闹的场景和喧闹的人声,但一进入酒楼,江若却惊讶地现宽敞的大厅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客人,与想象中的繁华景象相去甚远。
酒楼没有了往常的热闹,店小二在空旷的走道上穿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他们缓缓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若唤来店小二。
“麻烦上两壶——酒。”江若本想说茶,但萧知节喜欢喝酒。
支着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普通老百姓挺多,可是酒楼的人达官贵人倒是不见几个。
等店小二上酒的时候,江若趁机询问道:“小哥,最近生意不景气呢。”
小二愁眉苦脸道:“别提了,今年生意都没好过。你瞧现在京城哪儿还有做生意的,稍微有点门路的都跑出去了。”
“跑出去是什么意思。”
“现在在打仗呢,到处抓壮丁不说,谁知道这仗能不能打赢。”店小二压低声音:“朝廷的饷银一年年不下来,可是城外沈军的军饷开的可都是天价。那些汉子宁愿出去,也不呆在这里啊。”
江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知节的神色,萧知节的眉毛微微皱起,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孟极是乱臣贼子,居然也有人敢去投靠他。”他眯眸。
“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店小二左右环顾,确认没人注意,这才道:“若是君明臣贤,大家自然愿意帮助朝廷。可若是敌军势强,那叫什么?那不叫乱臣贼子,那是天命所归!毕竟我们大家都是小老百姓,自己能活着就不错了,谁愿意给其他人卖命。”
江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充满了恐惧。来不及去看萧知节的反应,她迅拉起萧知节:“咳咳,我嗓子好痛,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出去。”
萧知节如同雕塑一般立在原地,江若焦急地伸出手,用力一拉,但萧知节却纹丝未动。
江若咬紧牙关,再次加大了力气,她的手指深深陷入萧知节的衣袖,用尽全身的力量拽着他。萧知节的身体终于缓缓地移动了起来,被她一点一点地拉走。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们高声叫卖着,喧嚣声此起彼伏。他们默默地走在人群中,萧知节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的目光幽深诡谲,散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