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放着个花架,花架上一盆开得正艳的月月红。细雨摆弄了一下花枝,稍稍挪动了下花盆位置,这才走了回来。
到了桌案前,细雨拿起毛笔,刚要蘸墨,忽又停下笔,对山溪笑道:“这位姐姐,可否帮我倒杯茶水?”
山溪晕陶陶地去倒茶。
细雨取出方才从月月红枝条上取下的尖刺,轻轻一扎,指尖冒出一滴血珠。
快将血珠滴入墨里,细雨抹了下手指,拿起毛笔开始蘸墨。
山溪端着茶水回来时,便看到白色宣纸上东一道,西一道画得乱七八糟。
她笑道:“公子,你画的这是什么呀,原来不是给我画睡莲啊?”
话里娇意十足。
想是刚才细雨一声姐姐,把山溪的理智给叫没了,那浑身的娇媚劲又冒了出来。
细雨没理她,专心致志地画自己的。
山溪放下茶碗,也凑了过来。
“这画的是什么呀?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你在鬼画符,呵呵呵……”
呵呵声渐悄,山溪猛然一怔,忽然转头看向细雨。
细雨的手已经点到了她的身上。
“太聪明了,可不是好事。”
山溪大惊。
张嘴想呼救,却现自己不出声音。
山溪拔腿便要往门外跑,刚到屏风处,又被一道无形屏障给撞了回来。
细雨画着符,声音淡淡的:“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我方才是闲着没事,在你屋里四处乱转悠?”
山溪惊惧不已。
她想喊,喊不出。
她想出,出不去。
就算她想开口问问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人,也办不到。
细雨一招手,山溪不受控制地滑了过去,腰间正好撞到桌案一角,疼得她弯下腰去。
细雨手里不停,口中啧啧两声:“哎哟,听声音就撞得很疼。怕疼啊?怕疼就好办了。若不想受罪,就老老实实地好好待着,否则……”
她转头,对着山溪呲了呲牙。
山溪打了个哆嗦。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待最后一笔落下,整张宣纸上,被她画了两道符——镇邪符和傀儡符。
符成,白色宣纸上,一道流光一闪而过。
细雨手一挥,画满符纹的宣纸无风而起,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