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为之人身着完整的黑甲不由的感叹道:“真他娘的雄伟!”
身旁副将赶忙说道:“将军,铜关之名当之无愧,如今梁军闭门不出,若是让儿郎们攻城,恐怕是下下之策。”
拓跋豹眯了眯眼睛咧嘴笑道:“额当然知道此城雄伟,不可力攻。”
“攻城,攻心为上。”
“梁军刚刚换防,军心不稳,你派儿郎们叫骂他们的行军主帅。”
“那人叫什么来着?”
副将赶忙讲情报讲解给拓跋豹听:“将军,那人叫耿烈,兵部侍郎。据梁都的探子来报,此人性子暴戾,为人阴狠。”
“侍郎?我看是狗!”
“好,就骂他,给额骂到出战为止,让额先试试这一批草包的能耐。”
百人依次排开,用架起来的大喇叭冲着铜关叫骂。
足足三天。
耿烈面容早已经铁青色,一言不的看着大堂内的众将士。
任谁都能看出主帅的心情很不好。
北地蛮子骂人完全不循礼法,那是真往女眷上靠啊。
耿烈的祖宗十八辈更是被拖拽出来狠狠的羞辱。
耿烈感觉自己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迅膨胀。
灼烧着他的肺腑,令他痛苦难耐。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炸裂,将他吞噬殆尽。
那是怒火!
“北魏蛮子,欺人太甚!”
耿烈大怒。
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崩碎的瓷片砸在众人的脚面和小腿上。
这几天他连呼吸都感觉不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感觉众将士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
甚至走在铜关的街上,老百姓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
事实上耿烈想错了。
众将士早就见过这些市面,甚至在打仗的时候还叫骂过别人。
老百姓只是单纯的对达官显贵的畏惧和好奇,实际上他们连耿烈是谁都不知道。
但是架不住真的窝火,他本性又多有暴躁,如今被骂了足有三天,忍了也足有三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避战不出,等回了梁都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