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东宫容了你,你便是这东宫的主子了?孤给你恩宠你便受着,旁的,就不要妄想了。”
冰冷刺骨的话让她清醒过来,可惜,在尊贵的太子殿下心里,她也是如旁人所说那般卑贱,要他的心谈何容易。
那日她故意装作耍了性子,想要起身离塌,可手腕被他握在掌中。
他又凑了过来擒住她的唇舌,强硬得不容拒绝。
“殿下又不喜欢我,为何要吻我?同我那般亲热?”
他启唇:“是你勾引孤在先,既然你想要以色侍人,孤便给你机会。只是招惹了孤,孤未说腻了,你便走不得。”
她被他黑深的眼眸盯得头皮发麻,复又乖巧地送上红唇。
那日罢,他便撕开了那层面具,更喜欢在床榻之间折磨她。
回忆戛然而止,秦娆娆从秋千下来,低声似是说给自己听:“这是我最后一次坐这个秋千了……”
照欢没听明白,却见她走进寝宫。
“我想沐浴了。”
“那奴婢去打水来。”
沐浴了一番,软着身子趴在塌上,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隐隐可窥见美人白皙柔嫩的肌肤。
照欢将药抹在她身上,那力道很是舒适,她又端来黑糊糊的药递给她,近日身子十分不适,她忍着干呕服下,眼里发红。
这都是先前被欺负留下的恶疾,太医道她身子本就虚弱,无法根治,不过也无大碍,只是来月事时比寻常女子痛苦一些,且日日得用药调养。
饮过药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到时宫中定会大办一场。
她早早便准备了生辰礼,这些年,为了表现自己很爱他,便画了一些他的画像,但他从来不看,生辰礼便从里面随便挑出一张。
“小姐,不用再准备些别的东西吗?”照欢向来是蠢的,觉得她待殿下需更用心些,才能成为太子妃。
“不必了,他不会看的。”她指间捏着那幅画,声音有几分嘲讽。
太子生辰宴那日,皇宫内举行盛大的酒宴,精心准备的歌舞美妙绝伦,往来皆是权贵,皇室亲眷和重臣们觥筹交错,举杯痛饮。
臣子们献上生辰礼,一件比一件华贵,每一件都令人咋舌。
左惜瑶也来了,她送了一幅画,听闻那幅画千金难求,她废了许多心思才得到的。秦娆娆看到,裴辞亲手将那画收了过去。
那么多生辰礼,能让他亲手接过,除了圣上和娘娘的,便只有她了。
夜里天空升起了烟火,太子坐在高位,而秦娆娆被安排在最角落之处,众臣举杯,觥筹交错间,她望过去,他饮了许多酒,却仍面不改色,只是一眼都未落到这处。
她悄悄退下去了,每年他都无瑕顾及她,今年也如此。
“小姐,今年不做长寿面了吗?”
以往每年她都会给他亲手做长寿面送过去承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