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府气象一新。
王守敬当起了甩手掌柜,专心致志地垂钓。
他的画舫小舟,宁静而祥和。
“没有案牍的困扰,贤弟的日子越来越舒坦了呢。”朱高炽含笑道。
“我这是提前把好日子过了,等到了云南上任,举步维艰才是生活的常态。”
王守敬袖袍凌风,说话坦坦荡荡。
“贤弟高升,日子怎么会难过呢?”
“莫非,贤弟不看好云南沐家?”
朱高炽心生疑虑,准备和王守敬探讨、交心。
“沐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他们不会背叛大明的。”
“即使沐家不满朝廷的安排,也只会针对在下。”
王守敬丰神俊朗,嘴角上挂着从容的笑意。
“那贤弟的忧虑,从何而来?”朱高炽不解问道。
“云南啊,从来不是朝廷说了算。各地的土司,还有宣慰司的部族,才是最难管教的。”
“陛下要一个安定的南方,我就必须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只讲自己的道理,朝廷的道理对自己有利就听,不利就置若罔闻。”
“我要是待得不顺心,非的灭一两个土司不可,到时候麻烦朱兄捞我。牢狱之苦,我是一点享受不来。”
王守敬不疾不徐,洋溢着一股逸绝尘的气质。
朱高炽品味一番后,叹息不已:
“贤弟这等人,真是一点破绽没有,行事无所顾忌。”
“这样不行,非常不好。”
王守敬不可置否,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