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燕草从拖拉机上下来,看着篱篁问。
“我姐说过。说你和乌蒙从小学就谈恋爱,但学习一直没耽误。”篱篁说。
“没耽误大学没考上。”五岭说。
光竹、云英等人哈哈笑了起来。
文美拉着云英的手,向院里走去。篱篁、箩篁、筝篁围着拖拉机,不住地看。
“这是新买的呢!多少钱啊?”篱篁问。
“下午你给燕草两千五,这拖拉机就归你了。”五岭说。
“真的吗?”篱篁看着燕草问。
“六哥说话了,我哪敢不听。”燕草说。
“那咱就说定了,吃完饭我拿给你。”篱篁说。
“想要拖拉机,现在就拿给我。一会我喝醉了,钱就数不清了。”燕草说。
“你也能喝酒?”筝篁问燕草。
“刚开始学,还不能喝。”燕草说。
“先别说话了,快进来,我现在就拿给你。”篱篁说。
五岭笑笑,也不管他们,自己走进院来。
燕草和筝篁来到院子里,筝篁忙去给燕草打洗脸水。燕草洗完脸,篱篁拿着两沓半钱走了出来,说:“你看,全是新票。”
燕草也不说话,先把散钱数了,正好五十张。又数成沓的钱。
“银行的章在这上面呢,错不了。”篱篁说。
燕草也不理他,把两沓钱数完,才长舒口气,说:“正好,我把拖拉机的手续给六哥。”
燕草说着,把钱装入自己的口袋里,走进屋来。
“这么多钱,装在口袋里咋行?鼓鼓囊囊的。上次给你的那个小皮包呢?送给燕草。”五岭说。
“那不是给……”
“先给燕草。下次去郁州再给你买。”五岭打断篱篁的话说。
篱篁无奈,回屋把皮包拿来,送给燕草。
皮包一看就是准备送给女孩子的。红色的皮子,大小和乌蒙的军挎包差不多,金色的扣子,闪闪亮。燕草甚是喜欢。一边说着多谢,一边把钱装进去,背在身上。
“在家里,背着包干啥?”云英说。
“我还是背着吧!万一喝醉酒忘了。”燕草说。
光竹、云英笑了起来。
“能喝酒?”光竹问。
“刚跟着大娘、六嫂学,还不能喝。”燕草笑着说。
“那就慢慢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光竹说。
“要分田到户了,社员有啥反应?”云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