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得夠了再說。
這場漫長的、發泄般的瘋狂,最後結束在一個血色夕陽的傍晚。
他們體力終於到了極限。
不過,莊靜檀的體力顯然更好一點。
因為斯珩一覺起來,手下意識摸了摸床鋪,空了。
他以最快的度彈起來,臉色很難看。
斯珩隨便撈起一條深色長褲,下床的時候餘光瞥到了床頭的一張紙條,還有一個山峰形狀的冰箱貼。
——我仍然堅持,如果繼續,將是一場不必要的探險。但如果你能在17號找到我,看在山的份上,可以再聊聊。
短短一句話,他看了五分鐘。
最後脫力般靠坐在床頭,輕吐了口氣出來。
幸好。
*
半個月後。
斯珩回國處理了一些手頭最後的事務,決定放一個季度的長假。
在眾人沸騰發瘋之前,他已經坐著私人飛機去了南卡羅來納。
知道她在,但一直忍著沒去的地方。
那個冰箱貼是一座山。
她現在最喜歡的散心地,藍嶺山脈上的西姆斯教堂。
謎底可以算得上是明牌。
但最後的答案,只有莊靜檀能給他。
在盤山公路上飛駛時,斯珩右手摩挲著那枚冰箱貼,副駕上還有一個正方形的黑色絲絨盒子。
現在是早上七點。
太陽已經升了中空,照耀山谷。
十字架和山谷懸崖,有種近乎神聖的巍峨溫柔。
一道熟悉的身影沐浴在晨光熹微中,她靠著十字架那一豎,腿晃蕩在半空,舉目望向遠方。
斯珩走上前,坐在她身邊。
「今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