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是想說囚禁嗎,靜音。
他沉吟兩秒,笑了下,很爽快地承認了。
——算是吧。但我們是等價交換,你同意的。
這三個月她不再試著逃離,才得到了離開別墅的『假期』:
每個月一天。
今天,11月8日,她正要渡過她的第三次假期。
並再次嘗試一次逃離。
現在。
莊靜音想,她失敗了。
但她還是嘗試著邁開步子,走到角落的窗邊,推開窗戶往下望去。
那道身影映入眼底時,莊靜音閉上眼睛。
「……你別逼我。」
她聲音微啞地開口,輕得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重量。
並且,不希望被人捕捉到其中的顫抖、軟弱。
斯珩帶著藍牙,身形頎長修挺,抬頭望她,眼裡划過訝異。
他的語氣聽起來一如往常,緩和流淌,三分遺憾。
「你是這樣想的麼?」
真人渣是有這樣的本事。
三言兩語將人逼入死胡同,好像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想多了。
「我受不了了。」
不知不覺間,莊靜音的面頰上布滿淚痕,喃喃道。
看見他,混亂的記憶如同海浪翻湧。
那些日日夜夜,如同淤血堵在她心口裡。
他喜歡玩,但更偏冷眼旁觀。
高領毛衣下堆疊的痕跡清晰。
前天,剛從果園裡採摘直送的鮮漿果,藍莓、桑葚、覆盆子,他用舌尖捲入。又探手送她。
從頭至尾,斯珩西裝革履,連外套也不褪。他臉上欣賞的神色都不太變,視線不看手,旁人會以為他在公司開會。
只有男人青筋微暴的右手,骨節分明的指節,曖昧暴力地掀開真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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