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也点点头。
纪晏灿可能觉得他贱得慌,哪怕人不在了,自己都要上杆子贴上去。
他并未多说什么。
宴羽月在场,自己才是那个外人,起身同她说自己还有事要做便离开了。
宴羽月没多拦,可能也想和儿子多有些独处时光。
至于纪晏灿,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不停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打着某种节拍。
视线聚焦在杯沿,虽然在应着宴羽月的问话,但又像是在呆。
晚上,一大家子人吃了顿年夜饭,将近两个多小时,用餐结束后不可避免还要守岁。
不见得一定要求晚上大家都不睡,但肯定是不能离开老宅的。
纪晏灿也在自己的卧室里。
乌晴也坐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烟花,想起去年纪晏灿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给他扔了一个红包。
以后或许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纪晏灿听见有人敲门,没多想,拉开门。
打开门后却是乌晴也。
他手握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指夹着的两只高脚杯相碰,出叮当响的清脆玻璃音。
“要不要喝一点?”
纪晏灿让开道,请他进来。
纪晏灿的房间更像是一个套房,里面卧室、客厅……像一个小户型。
这是乌晴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足对方的房间。
以前纪正平在时,他根本不会靠近这层,更不会像现在堂而皇之走进纪晏灿的房间。
纪晏灿从工作以后,一般除了逢年过节才会在老宅住下,所以房间生活痕迹很淡。
纪晏灿领他进了小客厅,房间里没有醒酒壶,乌晴也直接倒了两杯酒。
晚上饭桌上,纪晏灿已经喝了不少,现在有些头还有点晕。
无事不登三宝殿,纪晏灿晃动酒杯,思考乌晴也跑来是为了什么事,几个答案过滤后,就剩下一个,即将要上映的电影?
“有事?”
乌晴也先是摇摇头接着有点点头,反倒他像那个喝多了的人。
纪晏灿不急,耐心十足。
“别喝了。”乌晴也眼见他即将要把酒杯送到唇边,突然出声。
纪晏灿停下,先是看向乌晴也,转而看向剩下的那半瓶酒,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他的脸上。
没有躲避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里面有什么?”纪晏灿沉下声。
乌晴也松开紧咬着而充血的红唇:“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