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的要做的事情。”
“说话小心点。”
凯瑞丝马上就感到有罪了。她不想和朱莉这样善良的人顶嘴:“对不起,姐妹。我没想否认祷告的力量。”
“我该希望你不是那意思。”
“可我还不想把格温达留在上帝的手心里。”
“那又能做什么呢?”
“你等着瞧吧。”凯瑞丝匆匆出了医院。
她不耐烦地推开集市里面溜达的顾客。她简直想不通,当一场生死大战就在几码之外进行时,这些人居然还在有买有卖。以前她也好多次听说过要做妈妈的人早产了,但她都没有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只是希望那女人好起来,活下去。
她从修道院的地界出来,进了镇子,在街上一路跑着,来到“智者”玛蒂的家。她敲了敲门,就推开进去了。她松了口气,玛蒂在家。
“格温达刚刚生了孩子。”她说。
“出什么事了吗?”玛蒂当即问道。
“婴儿蛮好,可格温达仍在出血。”
“胎盘出来了吗?”
“出来了。”
“要止住出血。”
“你能帮她吗?”
“也许吧。我试试看。”
“赶快,请吧!”
玛蒂把壶从火上取下,穿上鞋,她俩跟着就出发了,玛蒂在身后锁上了门。
凯瑞丝激动万分地说:“我发誓,我绝不要孩子。”
她们冲向修道院,跑进了医院。凯瑞丝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玛蒂小心地和老朱莉打着招呼:“下午好,朱莉安娜姐妹。”
“好啊,玛
蒂。”朱莉面露失望,“你相信你能帮这女人吗?连圣洁的副院长的药水都没有生效呢。”
“要是你为我和这病人祈祷,姐妹,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这是一种外交辞令的回答,朱莉平静了。
玛蒂跪在母子身边。格温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眼睛闭着。婴儿瞎找着乳头,但格温达像是疲乏得没法帮助他了。
玛蒂说:“她应该不断地喝水——但不要喝烈性的饮料。请给她弄来一罐温水,里面兑一小杯葡萄酒。然后再问问厨师,他有没有清汤,温的,不要太烫。”
梅尔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朱莉,朱莉犹豫了片刻,然后说:“去吧——可是别跟任何人讲你是照玛蒂的吩咐做的。”那见习修女匆匆走了。
玛蒂把格温达的衣裙尽量往上拉,露出了她的腹部。几个小时前还绷得紧紧的肚皮,现在已经松弛打蔫了。玛蒂抓住松松的皮肉,把手指轻柔但用力地压进格温达的肚皮。格温达哼哼着,但那是不舒服而不是痛苦的声音。
玛蒂说:“子宫是柔软的,收缩不回去,所以才出血。”
伍尔夫里克含着泪水,说:“你能给她做些什么吗?”
“我不敢说。”玛蒂开始按摩,她的手指显然是通过格温达的皮肉挤压她的子宫。“有时候这样有助于子宫收缩。”她说道。
大家都静静地瞅着,凯瑞丝更是大气不敢出。
梅尔拿着兑了酒的水回来
了。“请喂她喝一些。”玛蒂这样说着,手中并没有停止按摩。梅尔端着一只杯子,送到格温达的唇边,她解渴地喝着。“别喝太多。”玛带警告着。梅尔把杯子拿开了。
玛蒂继续按摩着,不时瞥一眼格温达的骨盆。朱莉动着嘴唇,默默地祈祷着。流血不见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