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霍奕修收回了对她的工作照顾,让她从这家公司滚蛋。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没有他,她凌昭什么都不是。
凌昭深深吸气,对着经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午的工作不用做了。
电视里,离职的员工端着纸箱,或是失魂落魄,或是神色飞扬地站在大街上。
凌昭端着只有少数物品的纸箱,体验了一把失业。
她的箱子里,大半是她新买的财会书籍,书上面压着一盆仙人掌,一只迷你金鱼缸。
她该去哪儿?
……
晚上,霍奕修很晚才回家。
霍母在准备教案,抬头看了看进门的霍奕修:“凌昭还没回来,她一个新人也要加班?”
霍奕修脚步微微一顿,脸色阴沉,手指不自觉地握起。
他没说话,几个大步回卧室。
房间里还满是她的气息,又不是完全属于她的。
茉莉花香很淡,艾草味道更浓。
很奇怪,明明只是用了一次,却留下那么浓烈的气味。
男人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艾灸条,烦躁之余,抓起来全都丢了垃圾桶。
窗外雨水不停,噼里啪啦敲打窗户。
脑中不觉浮起女人惨白着脸,木然站在马路上的模样。
可怜的,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兔子,红着眼睛瑟瑟抖,不敢跑,等着主人把她找回去。
呵,再把她找回来?
疯了吧。
霍奕修用力扯下领带,随手一抛,重重坐在沙里,烦躁解开两粒扣子。
茶几上放着一盒烟,他伸手抓过来,抽一根烟挂在嘴唇间。
明亮温暖的火焰亮起,屋子里弥漫淡淡烟雾。
他吞云吐雾,却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骨头硬了,大风大雨都不肯回来。
烟蒂用力摁在烟灰缸,男人站起来,叉腰对着大风大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