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夜晚这种情绪最容易被放大让人冲动的时候,听完他说的事情之后,洛河微微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抽过香烟盒,当着他的面点了一根烟。
他抽烟抽的不算猛,只是这段时间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堆积在一起,他这才开始一包又一包的抽烟。
洛川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抽烟,被洛河打掉,沉声说他,“你这屁大点的小子抽什么烟?”
可惜后来洛川还是自己学会了抽烟,事后,洛河无比懊恼觉得是自己那次没忍住在他面前抽了烟,把人给带坏了。
再后来就是洛川进局子那次。
他发了很大的火,家里的两个大人谁都没说,还是傅嘉亦给他打电话说是洛川进局子了叫他赶紧过去一趟。
当时他正在酒桌上谈生意,酒过三巡,这群孙子说什么也不肯提及生意上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东聊西,洛河觉得自己的忍耐快到了极限。
被傅嘉亦几通电话吵得没边,借故上洗手间这才接了他的电话,听完之后,整个人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回去了就开门见山的说生意上的事。
几个老总相视一笑,说什么也不肯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
洛河心里着急,吼了一声,“装你妈呢,不谈了,自己付钱自己滚吧!”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冷傲又矜贵。
结果自然是没少受到打压,然而有勇有谋的人绝不会因为眼前的这点小事就放弃自己的雄心壮业,后来自然是让他们舔着脸过来求他合作。
洛河将人从局子里揪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手上的骨节处都是干涸的血迹,脸上的怒气还没消。
洛河抿了抿唇沉声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有个年轻的警察拉着他说了半天说是把人打了还带了刀,进了局子也不收敛,将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洛河自然不会相信洛川会做这样的事,那人他没两天前才帮着教训了一顿,洛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把自己送进去,至于又把人打了多半是那个杂碎说了什么。
见他一副不肯说的模样,洛河也没逼他,揪着人往公寓里带,他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的很,头疼的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懒得管他,让他自己洗澡收拾收拾明天还要照常上学。
自那夜之后洛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闷了很多,几次回家吃饭都发现他默不作声地喜欢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尹依水以为是他高三学业压力太大,常常说点笑话想开导开导他。
没少在洛河耳边念,让他多关心关心洛川,看看那臭小子什么情况。
五月份的时候洛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他这来了,那天晚上姜晨穗喝醉了,他一边扶着人,一打开门里面就跟仙境一样,烟雾缭绕的呛人的很。
他怕姜晨穗吸他的二手烟,快步将人丢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开了点纱窗,关着门。
给了洛川一拳,揪着他的领子,“没她你活不了了?”
洛川像个刺头一样,吊儿郎当的站在他面前,头发乱糟糟的每个学生样,说什么也不理,洛河总觉得是他叛逆期来了,气的牙痒痒。
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那被尼古丁浸润过的嗓子发出低哑的声音,“哥,你要是找不到晨穗姐,我不信你状态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