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的打响让整个教学楼沸腾了起来,余书的心却阴沉沉的,好像有个疙瘩。
陈萌本是今天的学生会值日生,但她临时有事,拜托余书帮忙值日。
寂静的校园内,学生走的已经差不多。
余书只想快点检查完回家,记录完最后一个班级的情况后他合上了记录本,体育室的门还没关,余书快步走向体育室。
在碰上门的那一刻,背后突然一阵发凉。
他一转头,身后来的人将他堵的水泄不通。
余书冷了声音:“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人看着他嗤笑一声:“谈谈呗,余班长。”
余书说:“没什么好谈的。”
下一秒,他被推搡进体育室中,门从内关上了。
余书看着他们,握紧了拳头。
他们很随意的找地方坐下:“其实欺负一个好学生,我本来是不想的,但是。”
余书说:“我们无冤无仇。”
“以前确实无冤无仇,”染黄毛的接着说,“不过陈虎可是用你换他。”
提到“陈虎”二字,余书的心拔凉起来。
看着慢慢逼近的几人,余书往后退步,直到背抵在墙上,他才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
谁都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余书拳头握的“嘎吱”作响,率先出了拳。
这一圈不轻,那人嘴角出了血。
“操,给我按住他。”
余书挣扎的厉害,不让他们碰到自己。
但他一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吃苦头的也只有他。
余书一脚被踹在地上,他们又揪起他的头发,掌掴他的脸,余书嘴角渗出血来,血腥味一点都不好闻。
体育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黑暗中好似带来了一抹曙光。
“沈哥。”
这是第二次见到沈晚酌,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形式。
余书知道沈晚酌不会帮他,但绝境中还是想寻求帮助。
他被压的起不来身,大喊一声:“沈同学!”
沈晚酌拿回遗留下来的东西,依旧是微微回头看他,不过这次没说“有事”二字。
余书垂了下眸,他是个不怎么会求人的,因为余书在日常生活中总是把事做的很完美,也没求人的时候。
“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沈晚酌这次停留了两秒,淡笑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讽刺:“我不是说过吗。”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帮余书。
体育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余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后已经很晚很晚,好在父母今天有夜班,得已让他伪装自己。
傅斯年的人不会放过他,余书也更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决定明天找傅斯年谈一谈。
扯开嘴角苦笑一声,余书终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校园霸凌。
余书猫了个懒觉,到校园时早读差不多快要结束,他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傅斯年。
校园外,傅斯年刚从一辆豪车中下来,手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余书咬着牙,再次决定好后就追了上去。
他不敢保证傅斯年会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