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绕后使飞石索的一眼,注意力又被手舞足蹈,着“嗒嗒”怪音的阿呆引了去。直到被绕到背后,甩飞过来的飞石索陡然缠住两后腿,小鹿这才慌忙中蹦跳着逃离,那跳姿看着像三只腿的兔子,逃得还挺快。
阿瓜嗷嗷叫着以更快的度逼近,一个虎扑,抱住小鹿的脖子滚翻在地。紧接着下体上顶,两脚夹住鹿身,双手箍紧鹿头,硬扛鹿膝顶他屁股,用力对搓一扭。
小鹿细长的四肢又虚虚得抬了两下,鹿头无力得耷拉在阿瓜肩头,眼睛渐渐失去光泽。
阿瓜撇开鹿头,站起身来,呸掉蹭进嘴里的泥土,兴奋得拍打着胸脯嗷嗷叫。脸上,头上的泥土和草末随着身体震动簌簌抖落,露出擦伤的血渍混杂着青色的草汁。
云蔚然有些无法理解,原以为徒手近身是想抓活的。明明逮到了,却又给干掉,这几个意思?要干掉它你用工具啊?不说还没还回来的手斧,就你那钝石斧都能一砸一个小朋友,这是干嘛类?有工具不用硬要上前近身肉搏?展示勇武?力气大了不起啊!
几个原始人都很开心,上前拍打阿瓜的肩膀。阿瓜很享受同伴的“拍肩杀”,笑得鼻子底下全是牙。将小鹿甩上肩膀,跑来跟云蔚然炫耀。
“包子?”云蔚然指着小鹿跟着他复述“豹子?”
“狍子?”见点头,“哦!这就是出了名的傻狍子么?难怪!果然够傻。”云蔚然感觉自己已经理解,为什么阿瓜这种一根筋的能生存下来,还长这么壮。
老天爷赏饭吃,对手都是傻的啊。
沿河继续前行,很快便望见河湾处的部落营地。说是营地,其实也就十来个尖角帐篷。外围插了几根木桩,不过那都是挑着杆子用来晾晒的。周围连个木栅栏都没有,别说防野兽了,连小屁孩乱跑都圈不住。
这不,几个趴地上撒尿和泥巴玩的小屁孩,被如狐獴般站着放哨的小伙伴提醒,也纷纷站起身,跑到小土堆上站一排注视着云蔚然一行人。辨出是“呆、瓜”团队后,飞也似地跑过来迎接。
云蔚然忍不住感慨,这个部落里成员间的感情真好啊,兄友弟恭。
待小屁孩们一拥而上,最小的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管自己行不行,叽里呱啦兴奋怪叫着扛起和他身体一般大小的傻狍子,气喘吁吁得走在众人前面,仿佛童工苦力一般。
呆、瓜他们看着小娃娃吃力也不帮忙,只是努努嘴踢了大些的孩子一屁股。提醒别光顾着偷偷搭把手,小家伙苦茶子被蹭掉了都不知道帮他拉起来。
云蔚然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把小娃娃压着,也无法理解这合起伙来欺负小的行为是几个意思。
待回到营地,女人们从娃娃身上接走猎物,摸着他的头不停夸奖。小家伙叉着腰挺着胸膛,满营地找人摸他头。那嘚瑟劲,就像这傻狍子是他猎到似的。
云蔚然这才隐隐觉得,这似乎是这个部落从小培养猎手荣誉感的特有方式。
后续女人们的做法更坚定了他的判断。女人们在处理猎物时,会割下一些生肉条给蹲在旁边的娃娃们吃,奖励他们帮忙运回了猎物,典型的劳动换伙食。
云蔚然观察感悟着部落的运行模式,被带去营地里最大的帐篷。
掀开帘帐,便是冲鼻的辛辣味。
云蔚然已经预感到会见到这个部落的领。被这一呛,更是狄定,没点权利,咋可能给自己帐篷搞“个性化气味”。心里估摸着,一会是会见着个肌肉壮硕的光头大汉,还是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老爷爷?
待看清帐篷顶部开口漏下的光柱,照中的身影,云蔚然愣了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