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在讲题,易淮川那边却又在床上辗转。
他很气,本以为闭眼休息可以缓解,结果现根本无法入眠。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梁思思那声软软糯糯的“苏程哥”。
苏程就苏程,他凭什么当哥?
苏程能是哥,他怎么不能是淮川哥?
!
他跟梁思思认识多久了,她一直“易淮川”“易淮川”的喊他,要不是他自己厚着脸皮,一次两次三次纠正她对他的称呼。
他到现在也还是“易淮川”。
苏程跟梁思思又认识多久,就成“苏程哥”了?
!
苏程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她这么快跟人这样亲近。
想想,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又给气得睁开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易淮川直接一个电话拨给苏程。
结果冰冷的机械音提醒他:对方正在通话中。
什么题要讲这么久?
苏程那个蠢货笨成这样,梁思思居然还找他讲题?
!
明明他马上就能到她身边,用苏程根本不会的一种、两种、三种方式,给她说得明明白白。
思及此,易淮川倏地就下了床,穿了外套就往外面走,房门都被他关得哐哐响。
出了大门,夜风迎面吹来。
吹得易淮川渐渐冷静下来,理智也悉数回归了。
他立在院子里,遥遥望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别墅,心想:易淮川,你到底在干什么?
!
爷爷跟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你要让她慢慢成长,看更多的风景,见更多的人,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如果在她经历了所有之后,她依然选择你,那才是平等的感情。
易淮川愣愣地站在那,吹了好一会的冷风,才又慢慢往回走。
刚进客厅,就见到坐在红木沙上喝茶的爷爷。
“爷爷。”
易淮川喊了声,准备回房间。
爷爷瞟了他一眼:“清醒了?”
易淮川驻足,动动唇,偏头看向窗外的月色,低低地应了声:“嗯。”
“怎么清醒的?”
爷爷押了口茶,问。
易淮川转身,面对爷爷,道:“您说得对,应该让她自由选择。”
爷爷将茶杯放下,看他:“那也不是让你不作为。”
易淮川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