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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趣事,江瑜呲着牙傻乐,现在的老师哪敢这么管学生,以前老师打完,回家还要再挨一顿打的。
江瑜:到时候一起去。
其实上一世江瑜每次放假都去看望付老师,没有她的鼓励,自已大概率面朝黑土背朝天,汗珠掉地摔八瓣。
“滴滴滴”
夏雪:江瑜我不想回家。
江瑜也不想回家,家里碗筷就两副,好在从来没人来做客。
夏雪的情况江瑜是清楚的,他爸爸婚内错爱了另外的阿姨,结果证明真的是错爱,洗尽铅华还是原配好,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江瑜:父母的事让他们自已解决吧,他们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夏雪:嗯,还好有你可以说话,假期打算去哪里?
江瑜:土地转让款得明年下来,我得想办法挣点钱。
夏雪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犹犹豫豫,敲敲停停。
先打了“我有压岁钱”,删除。
又打了“我帮你想办法”,删除。
打了删,删了打,江瑜见她半天没回复消息,刚想问她是不是睡着了。
夏雪:你打算怎么办?
江瑜:开补习班,你觉得怎么样?
夏雪:挺好。
夏雪把写好的“我去帮你!”删除,换成“挺好。”
这件事江瑜想了很久,虽然重生,但是自已没有左右时代、行业和环境的本领。
人微言轻,有些事说出去,还可能被抓进精神病医院,面对不能掌控的事情,只能从自身找方法。
估分时,能回忆起高考答案,江瑜就萌生了开补习班的想法,自已是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学习经验是目前唯一能拿的出手,快速变现的资源。
这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一次生动推演。
两人聊到后半夜,江瑜想起了许多记忆中模糊的细节,夏雪心中的不安消散了大半,互道晚安后异床异梦。
睡梦中,夏雪生病发烧,问江瑜想不想试一试38。5°的自已。。。苏暖说姐姐先把这个碎花裙子盖上。。。
早晨,江瑜一面感慨喝台子第二天头不疼,一面将洗好的床单晾到阳台上,简单洗漱,下楼跑步。
六月中旬,凌晨两点,旭日打着哈欠,睁开眼睛,一眼望不到头的垄沟里,手握锄头、脚蹬农田鞋,身穿蓝色粗布,头戴前进帽或者围巾的农人,已经工作几个小时了。
跑在刚修好的水泥乡村路上,湿凉的空气像被青草汁液浸泡过,大杜鹃“布谷、布谷”的叫声将江瑜带回无数个母亲还在身边的童年清晨。
江瑜本来以为自已年轻能跑的更远,结果从场部出来,刚跑到生产队大路口,也就3。5公里,岔气了,左手怼着肋下,走进儿时生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