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无邪的申令祎居然能想到了能左右他心情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谢允抬眸,好像从巨大的一团雾霾中走了出来,沉声道:“不准你以后再说这样的气话了,听到没?”
感到谢允的胳膊松了松,申令祎勉强可以活动一下身子,她活络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膀,有些很想给谢允脸上一巴掌。
但又有些不敢,她觉得,谢允看自己的眼神,忽明忽暗的,就像是饿虎在慢慢逼近小山羊一样,一分一秒都在压制着欲望。
十分让人心生退缩,不敢招惹。
申令祎想,等父亲来了,自己一定要打他几个耳光,谁叫他仗着自己力气大,这样欺负自己的。
“你刚才是在同我置气,是吗?”谢允低头,眼睛凑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平视着。
申令祎后退两步,打掉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她没了多少耐心,淡淡道:“三天,三天后你再不写,那就同床异梦吧。”
谢允眯了眯眼,声音冷淡地应声道:“哦?”
申令祎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十分笃定这是装出来迷惑自己的。
因为她很了解谢允心眼很小这一点。
“不和你说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要待在这个屋里是吧?那我出去了。”
申令祎坐下收拾了一下案几上的笔墨,站起来要走时。
“我有两件事同你说,你猜猜是什么?”
申令祎说道:“除了你要说和离,我什么也不听。”
谢允跟没听到一样,眸光只看着自己,缓缓说道:“我把表妹送走了,我在祖宗祠堂了誓,这辈子绝不纳妾。”
申令祎眉头密不可闻地动了一下,讶异之余,整个头都大了起来,没想到谢允为了骗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田地。
况且,自己不愿意和他过下去,又不只是因为纳妾一事。
她嫁给谢允这种人,在谢府这个笼子里关了整整四年,每天晚上做梦梦到前世只能在春景堂那么大点的地方活跃,都会猛地惊醒,
谢允这个人,自私自利,为了图省心省事,对身边人的要求极其苛刻,心理也有些阴暗扭曲。
自己在春景堂四年,连一个公蚊子都很少见。
这种被冠于女主人之名实为束缚的鬼日子,自己是一天也过不得了。
申令祎急得快要哭了,听谢允又说道:“父亲他已经到京城了,现在就在家中。”
“真的?”申令祎眼中跃上一抹欣喜,浓密的眼睫动了几下,情绪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