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羽月依旧优雅,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从没有因为岁月消减。
“乌晴也。”乌晴也告诉她自己的姓名。
“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给纪爷爷上炷香。”
“以什么身份呢?”宴羽月轻飘飘地问。
乌晴也沉默。
“今天可是纪家祭祖,你同纪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好像身份不太合适。”
“抱歉,是我考虑不当,以后不会在这么莽撞。”乌晴也装的浑然不知她的恶意。
他不卑不亢的样子让宴羽月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这一把年纪了,不至于真的要为难他。
管家在告诉她乌晴也来了时,宴羽月其实都未反应过来这是谁。
经过管家稍稍提醒了几句,宴羽月寻思了会儿,她将这个名字和自己儿子划上等号。
宴羽月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见见,不是真的想要刁难。
好像见到了也就那样。
乌晴也原以为宴羽月还要会对他说什么,但最后丢一下一句想要上香就去,没人会拦着他。
乌晴也并不打算给纪正平上香,但还是往宅子的方向移动。
只不过又碰见了纪嘉玉,那只叫鱼鱼的田园犬还跟在他的身边。
一人靠墙坐在屋檐下的地上,小狗的下巴搭在他的腿上,画面祥和。
鱼鱼的名字还是纪嘉玉取的,当初乌晴也还在上大学,在纪正平的安排下,还是会在上学日在深市与北城之间来回往返,某次回来后看到屋檐下的墙角处多出一只蜷缩的小奶狗,后来知道是纪嘉玉抱回来的。
纪嘉玉已经去德国留学了好几年,回来暂住的时间恐怕也短,但是这只狗意外的认主,黏他。
乌晴也在一旁蹲下,心中明白纪嘉玉为何是酷暑还待在室外。
以及宴羽月为何也在花园的大榕树下,虽然还是早上,但现在的温度绝不会低于三十五摄氏度,深市的夏日的一贯气温。
乌晴也以往观摩过祭祖这个仪式,每年这个时间段的前后他都会去地下的那间屋子里一趟。
纪家祭祖的程序较为复杂,先是去祠堂,将家里祖先的排位一一请出来,放到供桌上,然后这天晨、午、昏,供三次茶饭,从清晨开始,家里的香火就要开始供起来,一旦烧起来中间不能够断,而且祠堂的大门是打开的。
安装的空气过滤系统再好,还是能够若隐若现闻到那个味道,然后等到傍晚时分才能结束。
早上那次供奉应该是结束,现在是要等中午继续开始。
乌晴也同样不愿进去,宁愿现在这样热着,连个屁股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周围能坐的地方都在太阳底下被暴晒着,还不如蹲在这里。
乌晴也这次回来还现了一件事,就是园子里的枇杷树少了少了很多,大扇的枇杷叶消失,如今多出不少的海棠,叶瓣要小上许多。
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沉默着。
乌晴也蹲在一旁百无聊赖,他对动物的感官一般,不会去主动触碰,逐渐神游。
算算时间,纪嘉玉好像在国外待了有三年半,他是打算本硕连读,可能还要有几年才能拿下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