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长痛与短痛的区别。
回答纪晏灿的是被咬住的双唇。
纪晏灿觉得好像是一只小狗突然扑到他身上,胡啃乱舔、没有章法。
乌晴也所有的接吻经验都是由纪晏灿传授给他的,但到了这一步,脑子一团乱麻,提前预设的各个流程在此全乱了套,什么有技巧的勾引法让人欲罢不能的接吻秘籍……通通不作数。
乌晴也将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松开了纪晏灿,他盯着纪晏灿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心里苦笑,果然还是如此。
他连纪晏灿的欲望都挑逗不起来,不禁含腰,低下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纪晏灿却伸手揪住乌晴也额前的碎,往后拽,乌晴也被迫仰起头。
纪晏灿另一知瘦拿过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瓶红酒,拨开木塞,举起,倾倒,酒液“哐哐”从乌晴也的头顶流落下来。
黏稠的甜酒蒙住了乌晴也的视野,那只抓着他头的手转变成扣住他的头,带着他往前走。
乌晴也磕磕绊绊,进了扇门,头顶上的灯光比别处都要更刺眼些。
接着温热的水流又冲下来,乌晴也的视野总算恢复清明。
“你自找的。”
纪晏灿眼神晦暗。
乌晴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但却被纪晏灿拉回去,胸前的一排纽扣有一半的线头被拽开,胸前凉意席来。
他自找的。
在让明知这是深渊,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中间省略一些内容……)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纪晏灿做的很凶,仿佛在泄他的怒气。
乌晴也知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他疼的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小叔叔”,换来是身后的纪晏灿一顿。
(……)
乌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昨晚太过混乱,他到后面已经没有了意识。
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上世纪的警匪片,纪晏灿是警察,他是混混中的路人甲,没有一点话语权,梦中画面跳转,纪晏灿被枪打死,看着纪晏灿躺在血泊中,他一下被惊醒了。
乌晴也睁开眼睛,不受控制的喘气。
梦中的故事一点逻辑都没有,但是那个画面却还是历历在目,无比真实。
乌晴也抬眸,纪晏灿侧枕,脸朝着他,仔细些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双眸紧闭,他忍不住抬起手臂想要去碰一碰他挺拔的鼻梁,只是稍动,全身的筋骨都在疼。
抬在半空中的手臂又收了回去,乌晴也想起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说道理,他没想过睡了之后的事,或者说给自己加油鼓劲时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导致昨天有一种不过明天的死活的美感,事实上,做完后开始后怕。
以他对纪晏灿的了解,对方醒来后恐怕会揍他一顿。乌晴也想到这愣了几秒,那恐怕是在此之前“乌晴也”做错事,纪晏灿大概会动手,现在他不顾死活触及到对方底线。
乌晴也不愿再想下去。他不知道时间,只能靠没拉严实的窗帘判断现在已经是白天,知道自己得先离开,过会到了饭点,家里佣人会过来喊纪晏灿用餐。
乌晴也许久以前就肖想过这张床。
他十七岁时想着纪晏灿自入睡,而如今睡在十七岁的纪晏灿会不会也是在这张床上自,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