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我爹花钱买回来的,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着,再怎么都不可能变成你们的,我劝你们还是别惦记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蒋辽实在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桌面还放着弓箭,他说着话走过去拿起弓箭和廉长林的竹筒。
廉长林还站在前面傻愣愣地看他,蒋辽走过去把弓箭塞给他。
廉长林双手接过弓箭,还有些不明所以,蒋辽顺手把竹筒给他绑上。
旁若无人,完全不把廉老太他们放在眼里。
说去衙门只是想吓唬蒋辽,见他软硬不吃,廉老太撒泼道:“总之你一日不跟长林和离,我就在这不走了,我看你还敢动我不成。”
蒋辽觉得他来这里后真的是脾气都变好了。
他将竹筒的绳子打好结,左右扯了扯,松紧度正好,这才转头回道:“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一把老骨头的,万一在这里有个好歹,我嫌晦气脏了房子。”
“你——”廉老太抓着椅子扶手,气息一抽一抽的,孙氏几人赶忙给她拍背顺气。
“我记得廉大河有个儿子在镇上的书院求学。”蒋辽突然道。
“不知学院里的夫子和他那些同窗,若是知道他家里人想要逼死已经分家的侄子,妄想霸占人的房屋,你们说他还能不能在书院里继续念书。”
廉老太几人都被蒋辽的话吓的愣住,怎么都没想到蒋辽竟敢威胁他们。
孙氏反应过来尖声道:“你敢去污蔑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蒋辽看了她一眼,语气不轻不重继续道:“我现在就把话放这了,你们若是敢再过来一次,我就去书院讨个说法,最近快赶考了,这事若是过去闹大了,也不知他会不会被禁考。”
孙氏的儿子在学院学了那么多年,学业好不容易有了些气色,她不敢怀疑蒋辽会不会说到做到,更是不敢赌,她儿子的学业断不能被蒋辽给毁了。
蒋辽刚才拦着廉长林,是看廉老太已经一把年纪了,避免他们被赶出去后在外面乱传话污蔑廉长林。
现在,他动不了廉老太,还不能动其他人吗。
廉正山前两日回村,过来前听说过上回的事,没想到蒋辽比镇上的地痞还要恶劣不好对付。
他转头看廉长林:“你娘是希望你到了年岁便娶妻,现在不娶妻还不和离,你对得起你娘吗?”
廉正山当年考上了童生,就是他出面袒护廉大河,村里人才会认为是他父亲先去招惹赌场的人。
而分明是廉大河赌钱输了没钱还,让赌场的人去找他父亲,他父亲不想收拾他的烂摊子才被那些人失手打成重伤,廉正山现在还敢有脸提他母亲。
廉长林死死盯着他,下颌绷的很紧,阴影中的眸子一片阴沉。
“廉正山,你以前读书的钱都是我爹挣得,分家了这些年对侄子不管不问倒也罢了,现在还恬不知耻打着贼心过来,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对得起我爹吗。”蒋辽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