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染风寒,已由大夫开了药,不日应该就会好起来。”
“嗯,那就好,爹知家里这两亩薄田困不住你,也不求你在外能整出什么名堂来,爹只求你在爹走了之后咳咳…能多回来看看你娘,多陪陪云儿……”
“嗯…”岳飞点头,表情悲恸。
“咳咳…爹方才听贵人说,你是要去从军吗?”
“嗯,爹…”岳飞点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岳父却微微颔道:“从军好,从军好,你爹我年轻时就想从军,奈何报国无门,我儿去从军也算是了了爹的一桩心愿,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空多回来咳咳…看看就行……”
“贵人,老汉身体有恙,不能见礼,贵人勿怪。”
见着岳父呼唤,王智忙不迭道:“岳大叔不用客气,您休息好,我与岳飞乃是兄弟,便是您的子侄,唤我王智便好。”
“贵人心善,不嫌老汉家贫,折节与我儿相交,老汉甚是感激,只是我这儿子心高气傲不知变通,也无多少本事,容闯祸咳咳…得罪人,还望贵人日后能多多照顾,老汉一家必为贵人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岳大叔快不要这么说,折煞晚辈了,我与岳飞同军抗敌,那自是生死相托,福祸与共,岳飞的事便是我王智的事,大叔放心,我不会让岳飞被人欺负的。”
王智说完竟有些飘飘然,岳飞的爹托我照顾岳飞,你说这事给整的,一个字‘开心’!
只是在他的眼角余光扫到岳母身上后,又皱起眉头,因为她已经把大夫开的药方叠叠整整的给放入盒子收了起来。
王智懂了,招呼王贵,轻声询问,“还剩多少?”
王贵暗竖了五根手指头。
“全给了。”
王智吩咐,此次出门仓促,也是想着十内去去就归,所以并未携带多少银两。
王贵得令解下背上包裹,取出一大包银两来放在桌上,约摸五十两左右。
岳母疑惑又吃惊的看着那一小堆银子,她这一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王智笑道:“那个大娘啊,这是岳飞的俸禄,您看就由您代收了?”
“啊!”
岳母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岳飞闻言转头看向桌子,也是被那一堆的明晃晃的物件给晃乱了心神。
我的俸禄……
我做游缴的俸禄一个月也就三百文钱,您这一堆银子就是我六七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多俸禄啊。
你这不是俸禄,是买命钱吧……
“贵人不可,不可,五郎就是把命卖给朝廷,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俸禄,老妇虽没什么见识,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贵人快些收了去,老妇家里虽穷,但也不会无故拿人钱财。”
岳母边说边收起银子递给王智,态度坚决,表情果断。
看着这对淳朴善良,知事明理的老夫妻王智也是深有感触,若非如此,又怎会教导出岳飞这种民族英雄来。
他想着便推让道:“哎~大娘,您不懂,您可知岳飞是入了什么军?”
岳母当然是不知的,所以王智也没等她回答就继续道:“他呀,是入了我大宋最上等的禁军,番号王家军,王家军的俸禄那就是这么高的,您不信以后去京城打听打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