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朽已服菩萨所赐符水,身体好很多了,便不劳烦道长了吧。”说着孙峻有些迟疑。
倒是沏好茶坐在旁边的孙莺说道:“爹爹,就麻烦道长瞧瞧也是无妨,道长既然是能住到金光寺,想来菩萨是不会怪罪的。”
“不错,菩萨虽然神通广大,但亦无法对像老丈这样的每位信众都投以关注,此番我能来此也许就是菩萨冥冥中的旨意。”忘忧也暂时为了正确的目的使用了不那么正确的手段。
虽说他本来不必如此麻烦,直接引出这父女俩体内的疫群即可,可一旦引出疫群,二人身体必会立马生出不同,为使这父女俩不产生怀疑,忘忧还是不得已拐了个弯。
“如此那就劳烦道长了。”孙峻又迟疑一番才如此说道。
随后忘忧才借以诊脉之名,又玩了一手乱七八糟的点穴疗疾手段。
待表演完毕,才直接以控瘟神通引出孙峻体内所有“假慈悲”之疫群入了五瘟旗。
又言道见孙莺同样面色有异,不妨一起瞧瞧,然后使了一番同样的把戏。
最后忘忧才擦擦额头坐下,做出一副耗费精力之相。
只是他现孙峻即便已除去疫群,但身体已受疫群侵蚀过久即便体内没了疫群,也只能比之前多活几年,倒是孙莺尚算年轻,除去疫群后尚能再活几十年。
而孙峻父女在疫群被拔除后均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似有沉珂尽去之感,连忙向忘忧道谢:“此番却是辛苦道长了,劳你受累,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忘忧摆摆手:“哈哈,那日也只老丈一家向我伸以援手,填我腹中之饥,此番便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这却是如何使得,道长看来耗费不小,而老朽只是分出一口吃食,这如何能一样。”孙峻语气有些急切。
“相逢便是有缘,老丈,即便我此番不曾助你去疾,过得两日五蕴菩萨也要赐福,说不定那时也能康健。
如今我只是加快了这么几天,故而老丈不必放在心上。”忘忧也适时截住孙峻的话头,“好了,老丈,你我就不必再一番来回拉扯了。”
见忘忧面色严肃起来,孙峻只得无奈一叹:“道长慈悲心肠。”随即面色犹豫一番,又言道:“许是老朽厚颜了,而今这世道,都不好过活。我都三十了,即便此番病情好些,也没几年好活。
不知道长可有收徒之意,您看我这小女儿可有些资质?”
“?”忘忧听此心中又是一惊,前番那老和尚慧轮面相近八十实际才过了五十,如今这孙峻面相近七十那推算的话他应该四十左右啊,怎么会是三十?
随后忘忧语气保持平静:“贫道如今还尚未出师,却是不敢随意有收徒之念的,倒叫老丈失望了。”
孙峻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唉……我也只是抱有一丝期待问问罢了,道长这样游戏山川之人,怎会想带个拖油瓶呢,让道长见笑了。”
随即忘忧没有多做纠缠,又继续问道:“老丈今年三十岁了?面色却是不像啊。”
然而孙峻却是做出了一番出乎忘忧意料的回答:“哈哈,老朽所生之家也算有些余财,年轻时也做过些保养,故而是比看上去小一些。
不瞒道长,老朽再有半年便三十有一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