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燕子,和我一起说。肉骨凡胎刘远、周海燕——
燕子:肉骨凡胎刘远、周海燕——
刘远:肉骨凡胎刘远,携未婚妻周海燕——
燕子:肉骨凡胎刘远,携未婚妻周海燕……谁是你未婚妻?(欲打)
刘远:娘娘在上。
燕子:娘娘在上。
刘远:我,刘远,她,周海燕,我俩都是下乡知青,插队来到望海公社。因为当上了赤脚医生,一同在公社医院工作。我二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至今
已相好一年多了。我想娶,她想嫁。只等有朝一日我们回了城,就会终成眷属。
燕子:和娘娘说这话,也不害臊?
刘远:当着海神娘娘,要说真话,就像当着毛主席要说真话一样!
燕子:都是你的把戏。那就……说吧。
刘远:海神娘娘,其实我们不信神不信鬼的。可是,山盟海誓,总要有个见证。今天,就请海神娘娘给做个见证了。我,刘远,一辈子只爱周海燕,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燕子:我……我周海燕,一辈子只爱刘远,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刘远:只有誓言还不够。
燕子:还要怎样啊?
刘远:(拿出两颗穿了线绳的红海螺)海神娘娘在上,我刘远没金没银,只有这两颗红海螺,是我从海边精心挑选的。两个一样大小,一样颜色,一样光洁。我替月老穿了红线,就是我们的信物了。(给燕子戴上一颗,又把另一颗交给燕子)
燕子:(接过,给刘远戴上)刘远,我也有个信物。
刘远:什么信物?
燕子:(取出一盏海灯)你看。
刘远:海灯?我见过,每年正月十三,海神娘娘生日,渔民们家家户户都在海上放海灯呢。
燕子:听说点亮了海灯,海神娘娘就会保佑平安,实现咱们的心愿。刘远,来,咱们一起把它点亮吧。
【燕子取出火柴,划燃了一根,与刘远一同点亮了海灯。
燕子:亮了
,亮了!
刘远:把它放到海里去吧!
【海鸥在鸣唱:哎——哎——
【海面,一只载着蜡烛的纸船,飘飘摇摇。
燕子:你看,它多美啊。它那么孤独,可是那么顽强,一闪一闪地,自己向大海深处漂去了……
【暗蓝的海面,映出燕子与刘远相依相偎的身影。
二
【晨。
【广播喇叭:广大贫下中渔同志们注意了,广大贫下中渔同志们注意了。据海洋气象站发布的天气预报,今天海面有5~6级大风,局部海面有大浪。所有船只不要出海,做好防风防雨工作……
燕子:(惊醒)怎么,我睡着了?
刘远:嗯,就这样睡了一夜。
燕子:干吗不叫醒我?你……你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忙从刘远怀中挣脱)放开我,快放开我呀!
刘远:(仍然抱着燕子)哎呀别动,胳膊……
燕子:怎么了?
刘远:胳膊麻了。
燕子:哼,瞧把你美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