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瑶发个脾气,乱扔东西,中郎将也不耐烦了,让人把房内的东西都撤了,只留下一张床榻,连个玉枕都没给她留下。
又怕她出去乱来,索性叫两个粗壮婆子守着门口不让唐子瑶随意出房门。
夜里唐子瑶越是分离挣扎,挠得中郎将后背全是伤痕,他越是觉得身下的女人太惹火,每每觉得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一遍又一遍,直到中郎将也觉得有些腿软,这才放过了唐子瑶。
可怜唐子瑶隔三差五给折腾到大半夜,白天累得昏昏欲睡,越发消瘦了下去,性子却渐渐沉默下来,对待中郎将偶尔也给一个笑脸,纠缠中甚至会稍稍主动配合一些。
中郎将想到江元镇的话,果真女人都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瞧瞧这只任性的小老虎,还不是给他压得变乖了?
他清楚打一棍子,还要给点甜头,对唐子瑶好了一些,也让丫鬟去伺候她了。房中的东西添了几样惯用的,守门的粗使婆子只留下一个。
唐子瑶果真乖乖的,每晚等着中郎将过来,两人沐浴后很快就滚上了床榻,一顿畅快淋漓,第二天中郎将只觉神清气爽的。
可惜等他刚下朝,就见府上的管家匆忙来禀报:“夫人和姨娘摔倒了,姨娘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
“什么!”中郎将黑着一张脸,骑马飞奔回去,心想着果然不能小看了唐子瑶,不过稍微心软了一点,就害得自己的孩子没了!
一回去,他赶紧进了姨娘的院子,见心爱的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心里更加内疚了:“都是我不好,让那毒妇钻了空子,害了你我的孩子。”
侍妾只是一直哭,最后哭晕了过去。中郎将一脸怜惜地抱着她,回头冷冰冰地问:“夫人在何处?”
“被老夫人关在院子里,丫鬟婆子都给赶了出来。”管家兢兢战战的,想到唐子瑶刚才发飙的样子,便还心有余悸。
中郎将一脚踹开门,闯进屋内,见唐子瑶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张口就骂:“毒妇,装什么装,还不起来给我的儿赔罪?”
他骂了几句,见唐子瑶毫无反应,心里更是窝火,只是上前一看,不由愣住了。唐子瑶身下的亵裤早就被血迹染红了,满满的一大片,滴落在床榻下,看着尤为可怖。
唐子瑶的脸色白得像透明,瞧着便知道是晕过去了。
中郎将不由慌了,急忙叫人请来郎中。
郎中把脉后,摇头道:“太迟了,夫人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
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孩子,中郎将倍受打击,老夫人听闻后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哭道:“我们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报应在我家孙子的头上!”
她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在小佛堂里足足跪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中郎将心烦意乱,侍妾到底请郎中请得早,用药后便睡下了,只是唐子瑶这次伤了身,郎中说着只怕要将养小半年才能缓过来。
原本以为唐子瑶故意却推侍妾,才让侍妾落了胎,如今他开始不确定了。唐子瑶身边的嬷嬷说,她去花园里散步,无意中碰上侍妾。
侍妾说的话,原原本本都重复了一遍,听得中郎将不由皱眉。
他从来不知道,当年可爱的青梅,什么时候说话如此粗鄙又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