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妹妹你在喊谁?你不应该喊张姨娘为姨娘吗?什么时候妹妹开始喊府中的一个姨娘为娘,谁允许你喊的?真是越不懂规矩,看来一巴掌还是打少了。”
陶安冉脸色咻地一下变黑,言语犀利,咄咄逼人,胸腔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应该是原主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些人真当原主是死的吗?即使原主不在,不还有她的吗?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士可忍孰不可忍。
原主这才离家几日,便打起主母和嫡女的位置。
为了原主和原主的娘亲,她势必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现在既然她借用原主的身体,那么日后便由她来守护原主在意的一切。
“我我”陶安笙吓的花容失色,立即捂住自己的脸,生怕陶安冉真会打上去。
她的脸这段时间挨打挨的已经够多,不能再被打,要是再打可就真破相了。
“怎么妹妹有胆子喊,没胆子解释吗?”陶安冉不想就此罢手,“父亲也不管吗?要是让我娘亲知道了,该有多寒心。
她一个人身在净慈寺,为陶家祈福多年,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主母的吗?”
她故意在陶志远面前提起大夫人,让他心怀愧疚。
果真,陶志远听到陶安冉口中的娘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陶安笙的脸“啪”就是一巴掌。
怒喝:“混账东西,谁让你乱喊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人,将二小姐送回她房中,静思己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给她吃喝,更不许去探望她。”
“是,老爷!”身边的管家领命,朝着身后几个婆子使眼色,婆子们会意,不顾陶安笙意愿,将她拖走。
“老爷,笙儿她还小不懂事,还望老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张姨娘急忙将身子往陶志远身边蹭蹭,暗送秋波,为女求饶。
以前陶安冉在府上时,陶府众人看到这位嫡出大小姐,都会顾忌着大夫人,没人敢越矩。
自从陶安冉忽然嫁人之后,陶府众人也慢慢将大夫人给遗忘,尤其是张姨娘母女。
张姨娘早就想取代当家主母的位置,从陶安冉嫁人第二日,便暗自准许女儿陶安笙喊她娘,当时陶志远也没阻拦,这更加令她们母女认为,她们在陶志远心中是不同的,行事也越狂妄。
“瞧姨娘说的,妹妹也只比我小几个月,我都能懂的规矩,她为何不懂?难道说姨娘心里也觉得妹妹没错,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陶安冉斜眼打量着张姨娘,说出的话宛如寒冰利刃,刺得张姨娘体无完肤。
“大小姐这是哪里话,妾身哪敢有什么想法,大小姐莫要冤枉妾身。”张姨娘说得甚是委屈,而后又可怜巴巴的注视着陶志远,“老爷,您是最懂妾身的为人,妾身真的没有。”说着,泪水不停的在眼眶打转,要掉不掉,我见犹怜,甚是惹人心疼。
陶志远最受不了就是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差点就要心软。
陶安冉看出两人的表情变化,不显山不露水的及时开口,“但愿姨娘谨记自己的身份,省得给别人落下话柄,别到时候又像二妹妹那般,丢尽颜面,辱没陶府的门楣。”
“说来最可怜的还是我的娘亲,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寺里吃斋念佛,只为乞求神明庇佑陶家,可奈何总有那些不让人省心的,一次次将陶家陷入两难之地。
前几日是得罪长公主殿下,不知道过几日又要招惹那个大人物,可千万别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