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了,就连叶赫那拉氏自已也不相信。
告发包衣贪污,这不是扯犊子嘛。
要知道在抬旗之前他自已也是个包衣啊,包衣告发包衣,这是生怕自已的敌人不够多吗?
想到这里,叶赫那拉氏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还好皇上没有在圣旨中明言你抬旗的原因,否则所有包衣怕是要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虽然现在的包衣家族已经元气大伤,但焉知还会不会有后手。
防不胜防啊。
叶赫那拉氏愁的不行,“所以皇上到底为什么要让你领下这份功劳?”
马佳盖山两手一摊,满眼无辜,“不知道啊?”
二人对视,随后不约而同地长叹。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皇上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叶赫那拉氏随口抱怨了一句,引得马佳盖山连连点头。
何尝不是呢?
他简直摸不清皇上的脑回路。
“算了,圣旨已下,既然皇上看重你,你接下就是了,日后行事时小心些,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马佳盖山别的没有,听劝那可是实打实的。
“夫人说的是,为夫必定铭刻在心时时不忘。”
叶赫那拉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让下人把康熙赏给玉儿的珠宝搬到玉儿院子里去了。
*
“你说这是皇上赏赐给阿玛的?”
卿玉看着那一堆女儿家的首饰头上缓缓浮出一个问号。
谁家皇上送赏送这些东西啊。
“格格想岔了,夫人那也有呢。”
“额娘也有?!!”
“是啊,先是抬旗后又是送了这些赏赐,这说明老爷正得圣心呐。”
下人说得信誓旦旦,满脸自豪,可是……
卿玉怎么就不信呢?
待下人离开,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面容姣好的自已,眼眸闪了闪,忽而发问。
“尔九,你是皇上派来的,对吗?”
房间内一片沉默,安静得都能听出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卿玉苦笑,“我是被额娘养得单纯,可不代表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