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階層的人最重面子,平常手底下的人犯了錯,自己想怎麼罰都可以,但如果把人交到別人手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無論是護不住手底下的人還是拿人做利益交換,都是很跌份的。
依照孟時書平時的行事作風,傅驚別還以為要恐嚇威脅幾句他才肯交人,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眼見著孟時書發完消息熄了手機,傅驚別淡聲問:「你沒什麼想說的?」
迎著傅驚別蠱惑人心的眼神,孟時書也困惑住了。
什麼想說的?
仔細觀察傅驚別的臉色,發現他沒在開玩笑。
不是,他人都交出來了,難不成還要錄口供不成?
那也該找原身而不是找他啊!
孟時書長吁了口氣,試探著說:「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有。」
果然。
傅驚別面無表情,循循善誘:「什麼?」
孟時書大著膽子:「你要是打了他們,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
傅驚別別過頭,沒再看他那雙期待的眼睛,「還有呢?」
還有?
看出他的不解,傅驚別難得好耐心地補充:「這裡面沒有你想求情的?」
不是,他好好的給這些人渣敗類求情幹什麼?
「我求什……」
敏銳地捕捉到傅驚別嘴角嘲諷的弧度,孟時書才反應過來他又在試探自己。
大反派還挺謹慎。
孟時書覺得自己像個防著班主任抓開小差的學生,不由心累。
他不敢再掉以輕心,急忙說:「不用,您想怎麼處置他們都行,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笑話,先不說那些人他根本就不熟,就算熟,他們也根本不配自己的求情。
上學時是少管所的常客,出社會是監獄的常客,就這樣的人渣敗類,他為什麼要給他們求情?
提供完那幾個混混的位置,孟時書才期期艾艾地問:「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再跟傅驚別待在一起,他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說錯做錯,真的小命不保。
「不急。」傅驚別把車開進一個廢棄工廠,眉峰間冷意初現,「這裡不好打車,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孟時書又打了個冷顫。
莫名地,他從大反派的這句話里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