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岁。”
声音一出,伴随一震的胸腔,桑岁霎时没声了。
他深呼吸着,终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没有讨厌你。”
同样的问题,她问了两次。
在医院一次,这次又一次。
她好像很在意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快成了她的心魔。
桑岁仰起小脸,许是借着醉意她才敢问出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吧。
“那你之前为什么……对我一直很冷漠?”
抚着的动作一顿,盛以泽低眼看她,声音轻轻的。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他纠结拧巴,一直在那痛苦的记忆里挣扎。
盛以泽收紧臂力,薄唇抵在她发顶。
“抱歉,以后不会了。”
脸上清泪不由地滑落,桑岁吸了吸鼻子。
“那现在呢?”
她抬起湿润的眼睛。
“为、为什么又突然……不那么讨厌我了?”
“因为这里……”盛以泽勾了勾唇,手指心脏的地方,“变了。”
“呕——”
桑岁突然吐了。
“……”
呕吐物喷上他身上的针织衫,反酸和酒水的腥臭味涌过来,盛以泽眉头一皱,身体顿时僵得不敢动了。
桑岁急忙后退,捂着嘴巴飞跑到旁边的垃圾桶,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盛以泽太阳穴隐隐突跳,看着她吐得不行的背影,最后还是忍着巨大的反胃,把身上的针织衫脱下,走过去扔进垃圾桶里。
见她吐完了,盛以泽伸手把人拉起来。
吐完,肚子舒服了很多,伴随拂来的冷风,桑岁醉意清醒了几分。
她看了看脱得身上只剩下一件打底衫的盛以泽,又低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最后把视线定回盛以泽身上。
“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