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唤醒了他,让他重新回过神。
“幸村先生。”他躬身行礼。
“无妨。”幸村脚下用力,手杖顶在颈骨的位置,让人无法从地下起身。他看了一眼巷子的青石板路,“我记得渔帮的规矩,械斗禁止动木仓。”
“这……”森川里人犹豫了半晌,原本打算推诿些什么,却在幸村温柔的目光下不由自主说了真话,“这家伙不是渔帮的人。”
“那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赌注。”森川里人的语气变得低沉,“这家伙的父母欠了帮里一大笔钱,所以签了死契!”
“所以,是想跑吗?”幸村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他这句问话似乎并不是对着森川里人问的,而是对着平静趴在地上的人问的。
但森川里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已经激动起来了:“兄长看得上他是他的荣幸!那一大笔钱,没让他直接上手术台已经够厚道的了!”
“幸村先生,不小心因为这种小事惊扰了您。”中年人狠狠瞪了一眼森川里人,赶快往回找补,“我们马上将他带走。”
“不。”幸村说。
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
他躬下身,移开了手杖,却一手抓住了青年的银色短发。
被迫后仰的人微微皱起眉,却没有更多的表情。
幸村打量了一下青年的脸,从略微上挑的眼尾和俊美的五官轮廓中读出不驯与桀骜。
是个足够好看的人。
也有着放在渔帮里足够显眼的气质。
幸村又想起方才短时间交锋下这人的身手。
“他叫什么?”幸村问。
“仁王,仁王雅治。”森川里人咬着牙说。
“我会把他带走的。”幸村说。
森川里人睁大了眼睛。
而幸村身后,森川组的叔父显然比年轻的森川里人要反应快得多。
中年人马上从幸村的话语里得到了某个结论。
他对着森川里人使了眼色,一边语气恭敬道:“好的。他的契约也一并给您。里人?”
“……啊。”森川里人这才明白幸村的意思。
他有些不虞,却还是明白“幸村”的分量。
他伸手在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递了一张纸给幸村。
而幸村握着青年头发的手这才松了力。
他弯起眉眼:“以后就跟着我吧。”
趴在地上的仁王:“……”
跑是跑不了了。
不过……
这两年让局里警惕又忌惮的“黑暗帝王”,原来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吗?
“……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签了死契,自然有死契的规矩。”幸村语气愈发轻柔,“这不是你该问的。”
“……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