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察觉她情绪低落,单手插兜,“陪你走走?”
“不用,我准备回去了。”
他穿宽松花衬衫,皮肤白,不显轻浮,反衬几分少年气,“酒店在哪儿?”
韩珍没吭声。
“我没别的意思,既然来了,愁眉苦脸会辜负良辰美景。”何昭环顾四周,示意了一个方位,“喝过甜梨酒吗?酒味淡不醉人,我请你。”
她犹豫,“方便吗?”
近处露营折迭桌围了一圈人,韩珍眼熟两3个,都是省台工作人员,估计是到这出公差,白天录节目跑采访,晚上有时间才聚一聚。
何昭单独与她逗留久了,桌上八卦气氛被炒热,七嘴八舌的。
“方便,别管他们。”
入行做主持后,韩珍滴酒不沾,谨慎抿了口上桌的甜梨酒,滋味喜人,眼睛亮了亮。
“吃甜,会让人心情好。”
她嘴角漾笑时,有浅浅梨涡,很感染人。
何昭注视着她,鬼使神差问,“爽你约的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男朋友。”她回答得直白,随及岔开话题,“你还去医院看过老雷吗?”
聊起工作,何昭神情严肃几分,“看过,有松口的迹象。”
省台与市台都想争先手,采访到老雷,韩珍提过一嘴,也不多往下聊。
她闷头喝完一整杯酒,何昭见她是真喜欢,“原滋原味儿的白灼海鲜,跟这酒很搭,试试吗?”
他嗓音轻缓,蛊惑人心,但韩珍坚持,“太晚,我得休息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市里。”
“我送你。”
“不麻烦,酒店不远,我约了车。”
何昭笑了声,揭穿她,“你约车过来容易,回去恐怕费劲儿。”
韩珍抿唇,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