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莽撞,扰了先生的雅兴,在此赔礼了。”
侯君集叉手一礼,阿可木齐达随礼道:“将军请坐。”
侯君集将佩刀搁在地板上,随即坐下,自我介绍道:“老夫侯君集,大唐右卫大将军,封爵璐国公,现任河北道行军副总管。”
“小人阿可木齐达见过璐国公!”
阿可木齐达恭恭敬敬向侯君集行礼,侯君集心里一喜,心中的事成了一半。
“先生客气了,坐,坐!”
尽管表现的谦让有礼,可武人骨子里的气势逼人,这是无法掩盖的。
“先生是从北面来的?”
北面现在是何国家,侯君集不知,只知北边武力强盛,从城头军容风纪就可知。
“地狱国。”
侯君集面色一滞,哪有国家会起这么晦气的名字,就不怕犯忌吗?
“名字好生奇怪,不知先生可知为何以此为国名。”
艺妓斟酒,被侯君集挡了,自酌自饮起来。
阿可木齐达讪笑道:“小人就一微末小商,上面的事,哪能知道。”
阿可木齐达油盐不进,侯君集不死心,继续询问道:“新国初立,不知原地民生活如何?”
阿可木齐达鬼精,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顺着话说道:“回璐国公,地狱与大唐略有细小不同,就是奇技淫巧盛行。我等商人这才有了立锥之地,不至于饿死。如璐国公看得起小人,小人在此地收成可与国公共享。”
“就不怕人惦记?”
此人好胆,全然不惧世家大族。
“那里,有璐国公在,没人敢在此作乱。再说了,和谁做交易不是做交易。”
有国家做后盾,阿可木齐达神情自若,进退自如。
“好!老夫就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你很不错。有没有胆量到老夫军营一叙?”
“但有所请无辞!”
山头中军大帐。
阿可木齐达与侯君集上座,武将左右作陪。
侯君集得意道:“先生一路所见如何?”
“士卒披坚执锐,甲胄规整,威猛如虎。军纪森然,步调一致,地动山摇。旌旗蔽日,气势磅礴。牛!”
溢美之词频出,左右武将闻之,个个昂头挺胸,面色更冷峻。
侯君集满意点头,询问道:“比之地狱军如何?”
“不遑多让!”
阿可木齐达回答让左右武将齐齐心颤,侯君集面色变得阴沉。
“哦?”
“愿闻其详。”
常年徘徊于生死之间,对方军队实力如何,一见就可知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