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在公主府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宋炙回来复命,天都渐渐黑了。
公主府能使用的人力被削弱了一多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宋炙去办。萧舒婳想着可以将一部分交给蛇牙看一看,不过蛇牙现在受伤,需要奔波的事情就还得再等一等,毕竟蛇牙的仇家也不老少。
往北疆送信不能走普通驿站,从公主府出去的信件必然遭到乐王府的拦截。与公主府决裂没什么,不能让手握兵权的凌家反咬一口。
翠萄出言道,“殿下,那名刺客还没有审,不一定就是乐王府那边做的……”
萧舒婳抬眼看着翠萄,翠萄也有点没有底气。因为她也是这么猜想的,难以接受一朝多年盟友反踩如此迅。
萧舒婳笑得释然,“如果我是他,可能做的比他还绝。既然有了不可能修复的决裂,不先制人,难道还要给对方机会吗?”
她才是被害者,却一直都很被动。被亲近的人伤透了心,结果消极的只有她一个。再不做出反击,公主府很快就会被这帮人夷为平地了。
况且不光是乐王府,东宫那边也是蠢蠢欲动的。现在可是腹背受敌了。
“刺客是谁派来的都不重要。”萧舒婳将信笺放到了竹筒之中,上面将叙述感情的事写得简短,诉求写得隐晦但详细,她舅舅应该看得懂。竹筒又放在了小包裹里,又装上证明公主府的小杂物。
里面还放了一个她母后饰盒里的旧耳坠。这东西有一定年份,亲近之人看了定能睹物思人。一个旧物唤起凌家的情感,用感情做交换的价值,她不亏。
在京中,谁又是真正的良善之人呢。
“现在京中哪个不是公主府的仇家,一个一个来,都别好过。”萧舒婳振作了不少。
她让翠萄去煎了一副药。萧舒婳是急火攻心,并非染上风寒。
又吩咐让人叫锦萄回公主府,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她还是回来的好。
喝了药后,萧舒婳又吃了不少东西,调动好状态,与上午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连翠萄跟着精神兴奋多了。
宋炙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绊住了手脚,萧舒婳想着他总有自保的能力。
不想等了,萧舒婳看着外面警惕站岗的一众侍卫,她要去提审刺客,不知道选谁跟着去。
她从刺客嘴里吐出一个答案,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他一口咬定任何一方,她都能算作行刺的证据。
萧舒婳在门口站着,蛇牙捂着伤口也跟着起身,“殿下,奴才跟您去。”
正是用人之际,蛇牙反复强调自己伤的不重。当时包扎的时候,萧舒婳没看着,但染了血的布条拉了老长,失血不少。但他现在说话依旧铿锵有力,气色也好。对比起来,萧舒婳感觉自己才是更虚的那个。
还是有些勉强的,但蛇牙执意跟着,萧舒婳点点头同意了,但还是叫了一个她觉得脸熟的有经验的侍卫也一起。
刚叫齐人,还没等往暗牢里走。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往内院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殿下,不好了,殿下,殿下出事了!”
翠萄拦在萧舒婳前面,以免被冲撞,“慌张什么,咱们殿下好好的。”
小厮跪到萧舒婳面前,大致交代了来龙去脉,宋炙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