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嫔这是以下犯上,先前还是个小小贵人的时候,就仗着自己怀有龙嗣,把各宫得罪了个遍。现在容妃进宫了,她仍不知收敛。
北堂月暂避锋芒,不与芸嫔正面冲突。芸嫔生产在即,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一身是非。
不过既然北堂月能从芸嫔宫里把皇上叫走,就说明她是不怕与芸嫔碰上的。
“芸嫔怎么还这样不留余地的闹,北堂月也治不了她?”萧舒婳道。
“殿下,您就等着看好戏吧,那容妃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先前这芸嫔以下犯上习惯了,以为阖宫都得让着她。”
“众人鼓吹芸嫔,说容妃说到底也就只是个送来和亲的公主,就算年轻貌美日后有孕,也不如正统大玄血脉。”翠萄小声道。
“就这样的话,芸嫔听信了?”
别管那些旁的,在宫里只有得圣心的人才有真的话语权。
“大约是信了。”不然也不能大着肚子就在北堂月的宫外撒泼,“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了。”
“她就这么有把握,生的会是个皇子。”
“宫里接生的嬷嬷,还有些个太医,都说,看芸嫔这个面相,会是个小皇子,而且她一直要酸的吃食,宫里就一直这么觉得了。”
“就算到时候是皇子,那也比不过太子和乐王,且看萧铭简都是散养的,莘嫔的日子也没见得好过,她如何就能母凭子贵。”
还不如想着生个公主,到时候分她萧舒婳的圣宠来的实在。
这么多年皇帝对待皇子向来严苛,芸嫔没有可靠的母家,加上凭借她惊人的脑力,由她教导出来的孩子,怕是想要聪慧都很难。
“殿下,奴婢怎么觉得芸嫔的肚子,比咱们上次进宫见着大上这么多。”
萧舒婳被翠萄一语点通,了然于胸,嘴上说的却是,“后期长的就是会更快些。”
主仆二人对了下眼神,心中想的都没有宣之于口。萧舒婳因着先前钻研了一段时间医书,才懂了些许皮毛。这种事本来她作为一个还未嫁人的公主,不该知晓的这么透彻的。
既然如此,芸嫔就自求多福吧,宫中上下都装不知道看不见,那也快到了她自食恶果的时候。
萧舒婳等到了云福宫里,淑贵妃不大高兴。像是在责怪她怎么许久不来宫里请安。
萧舒婳心中苦笑,她倒是想,她被人在宫里绑走了,都无人觉。
她一脸委屈得说着编好的话,“安平近日染了风寒,那日饮了酒后,肠胃也十分脆弱,一连几日无力都出不了门,这才好了,就来看母妃。母妃瞧瞧,安平可瘦了?”
淑贵妃听到萧舒婳说自己病了,伸手把萧舒婳拉到身边,“看你这脸色差的,也不让人递个消息。”
“安平也是怕母妃担心。”
“母妃这就让厨房给你做几个爱吃的菜,”淑贵妃给贴身侍女试了个眼色,便安排了下去,“你先前酒量就不好,那晚还喝了酒,这几天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