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珣握住杯底,向回拉,「還沒醒好,我剛喝了一口,很酸。」
舒令秋說了句「沒關係」,又向後拉。
推攘之間,杯液晃出瓶身。
冰冰涼涼液體慢慢蔓延,順著指甲蓋低滑虎口,黏黏稠稠的,半濕半濃。一部分?懸在半路,一部分?水性尚存,繼續下滑,越向下,絳紫色越淡。
泛香爛泥,曖昧氣息,在手背上生生走出幾條紫路。
四根手指緊貼著,酒液中的糖漿像一層膠水,將二人牢牢粘黏。
僵持的局面並沒有?延續太久。
片刻後,有?人率先逾矩。
溫珣手指下墜,摁上她手指的軟肉。
他抬高下巴,雙唇輕輕地?靠在傾瀉杯壁。
舒令秋觸電一般顫抖,看著粘稠的液體,又看了看溫珣被酒液沾染的,殷紅的唇,舌,水蒙蒙的眼。
他像是盤踞在禁--果上的蛇,誘挾思緒。
她想到?了什麼?,耳尖霎時紅到?滴血,鬆手,拼命地?咬緊下唇。
可是她的手還在他的手裡。
她跑不掉。
舒令秋試探性地?拉了拉,沒想到?溫珣壓碾的力度並不大,她稍微加大一點力度,便能撤局。
這?是意料之外。
手是撤回了,但用了她很大的力氣,舒令秋一個重心不穩,向後摔去。
下墜的一際,有?一雙溫厚的大掌托住蝴蝶骨。
與此同時,啪——
葡萄酒全部潑灑在她的領口。
液體傾瀉而出,舒令秋的領口登時便被染成了紫色。
多餘的酒汁順著喉嚨向下,滴進她的裡衣。
舒令秋感覺胸口冰冰涼涼的。
她的內衣完全濕透了。
她外面穿的確實是大衣,但是臨時接到?李芳華的電話,她從空調房出來,裡面僅一件薄薄的白襯衫。
她的內衣能濕透,自然也寓意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