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想夺你性命,可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你难道没听说过,我对景国人是怎么处置的吗?”
此话一出,曹向晚瞳孔猛缩,她无助地朝台外的栎溪喊道:“先生,先生救我!先生你不能就这样看着我挨打啊。”
栎溪抱臂看着,冷冷道:“曹向晚,我已告诫你许多次,不要因为自己的武功稍微比其他姑娘高一点就无视众人,自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甚至平日里还多次欺负比你弱小的人。今日你对博平县主口出狂言,将她对大虞所做的一切努力贬得一文不值,如此清高自傲,如今你挨打,是你的因果报应,你且好好受着吧。”
曹向晚惊恐地看着唐潇染,每一个脚步声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弦上。她咬牙站起,随后飞奔向台下。就算比试失败,她也不要再留在台上被唐潇染打了!
即将跨步跑出台下的时候,曹向晚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去,当脚下一空时,曹向晚身子往后一仰,顺着台阶滚下。
栎溪飞身上前,站到台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曹向晚一个,举起唐潇染的手,欢呼道:“博平县主胜!”
台下的姑娘跟着欢呼起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关心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曹向晚。自从她来机关阁开始,楼里便上蹿下跳的,不是今天这个被曹向晚欺负了,就是明天那个被曹向晚强行赶出训练房,将房间据为己有。
栎溪几次管教,对方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放话说总有一天也会将栎溪打败,真是个没素质的家伙。
欢呼完后,唐潇染走下台,看着奄奄一息的曹向晚吗,此时对方的眼中只剩下了求饶和无助,她一张口,便涌出大口鲜血,都无法声。
“我说过,我会把你打得心服口服,现在你的嘴巴服不服我不知道,心看起来倒是服了,勉强算我说到做到吧。”
唐潇染一番话成功激怒了曹向晚,她开始大口呕着鲜血,身子不停地抽动起来,眼睛死死瞪着唐潇染,很快就没了气息。
栎溪伸手一探:“真死了。”
唐潇染一脸惊讶的样子:“天啊,竟然被自己气死了,这种人心胸太狭窄了,连一句重话都听不得。栎溪姑娘,这可不是我下重手的原因啊,纯属是她自己被气死的。”
栎溪被唐潇染做作的样子逗笑,她尽力压下嘴角,一脸严肃道:“县主所言甚是,此事与县主无关,自是不必困扰,我很快会将这里收拾干净。”
一旁的姑娘们听到,都跟栎溪一样,努力压着嘴角,不将笑声溢出来。
唐潇染抬头看看天空:“哎呀,想今日天色已晚,我若再不回去,怕我府上八十岁老媪要动了胎气,我还是先告辞了,改日再来。”
人群中开始控制不住的出现笑声,栎溪生怕下一刻就憋不住了,连忙低头弯腰行礼:“恭送县主。”
姑娘们也一齐行礼:“恭送县主。”
双盼跟在唐潇染身后,给她披上斗篷,上了马车后,这场闹剧总算结束。
“县主这次都没跟我们好好说说话。”
有个姑娘失落道。
另一名姑娘也道:“我还想让县主看看我进步没有呢。”
随即响起来许多失落道声音,栎溪连忙叫停:“县主肯定还会来我们这里的,这里都是她的心血,她不会不管我们的。姑娘们也别失落,等下次县主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让你们也能跟她切磋一番,让她好好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不过这次绝不伤你们性命,我们点到为止。”
姑娘们一听,又高兴起来,斗志勃勃地去训练了。
留下收拾尸体的依然是倒霉的小三一。
唐潇染坐在马车上,饶有兴致地喝着茶哼着歌。双盼在一旁给她倒茶,想起机关阁的场景,不免有些担忧:“小姐,如今闹出人命来,虽于理无碍,可终究传出去不好听啊。”
“好听?什么样的名声才算好听?”唐潇染握着茶杯,反问双盼,“临安公主性子活泼,有人赞她天真率直,有人嘲她礼教无方;墨瑾尘带军出征,大胜归来,有人赞他御下有方,战场上心细如,所向披靡,可也有人嘲他所用伎俩如小儿过家家般,上不得台面。
我原先的出身,世人皆知,难免有瞧不上我的,我虽不在乎,可不能容忍别人舞到我的脸上来,今日杀鸡儆猴,就是给世人是个警告,我唐潇染不是个好脾气。零零种种许多事情,千人千面,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可在我眼里,只有一个道理是管用的。”
“什么道理?”
“只要你的拳头够硬,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
“拳头。。。。。。”双盼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唐潇染失笑,摸了摸双盼的脑袋:“等事情结束,我请人教你读书识字,女孩家也是要学些道理的。”
双盼纠结道:“可是我听说教人的夫子都凶巴巴的,可以请温姑娘教我习字吗?”
“不行。”唐潇染板起脸,“萧晚性子软,若是让她教你,难保你不上心,不肯上进,就应该找个严厉的夫子来好好治你。”
双盼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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